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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找出我們的婚姻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那樣愛著對方,為什麼能夠平靜地面對面地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
他十五歲,我十八歲,醫院裡,我們相識。我騎摩托車把他撞了,儘管不全是我的責任,但是他的腿骨折了。他說不用我管,我覺得良心上說不過去。他是單親家庭,母親身體不好,我承擔了他的全部醫藥費,還自發地攬下了照顧他的責任。
半個月後,他出院。醫生再三叮囑回家後要好好休養,兩個月之內儘量不要讓剛剛癒合的腿承受太大負荷,否則會留下後遺症。出院後,他說我早已經彌補了自己犯下的錯,以後不必再見面。之後,我的生活回到正軌,讀書、玩樂、飆車,豐富多彩。大約半個月後,我在一家西餐廳跟朋友一起吃飯時,竟看見了在這裡打工的他。
他看了我一眼,好似陌生人。我沒說什麼,吃完飯後打發走了朋友,自己在門外一直等著他下班。他出門的時候,我看了看錶,十二點整。他走到我面前,把一個信封塞到我手裡,我記得很清楚,他當時跟我說:“本來準備明天去你學校找你的。這是你替我墊上的醫藥費,你當時是正常駕駛,不必承擔我的醫藥費。”
“你在這裡打工多久了?”我晃著手裡的信封,心裡隱隱冒火。
他倔強地別過頭,一語不發。極有輪廓的五官,讓人很難相信他只有十五歲,否則這間餐廳也不敢貿然僱用童工。
“我送你回家,不許拒絕。”我說完,拉著他的胳膊走到摩托車邊,從座椅下拿出頂備用頭盔丟給他。他默默地戴上頭盔坐在我身後,輕輕環著我的腰。雖然隔著幾層衣服,我還是被電到了,被一個十五歲的男孩子電到了。
從那晚起,隔三差五地往他家跑成為一種習慣。
從他媽嘴裡,我得知原來他出院第二天就去了餐廳打工。不遵醫囑的直接代價就是以後的日子裡每逢陰雨天氣,他右邊的小腿便會針扎似的疼,有時疼得厲害了,連路都走不了。結婚後的那些年,我試遍了各種各樣的辦法,始終沒有太多起色。每當我數落因為他當年孩子氣的自尊給身體帶來的嚴重後果時,他總是笑著說,如果不那麼做,也許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發生。
他上大一那年,我上大四。
最初,我以為自己一直把他當成一個令人心疼的弟弟。
二十歲生日那晚,朋友們為我舉辦了盛大的生日Party。
只有兩個人缺席,他,還有修月。
我知道他們缺席的原因,因為他們不約而同地打電話約我晚上單獨見面。
Party結束,我決定去見楚塵。
修月是多年的哥們兒,打個電話說一聲就OK。
楚塵約我見面的地點在海邊,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到了。
那晚的風很輕,海浪也很柔。我脫了鞋走在沙灘上,他默默跟在我身後。
“今天我生日,禮物呢?”走著走著,我突然轉身對他說。
他微笑著,微帶羞澀地牽起我的手,帶我走到離海較遠的那片沙灘上,“在這裡站著別動。”他說。
“要不要閉上眼睛?”我好奇地問。
他笑笑,說不用,然後自己走到前面不遠處,掏出打火機,彎腰從地上拎起一個小小的白色線頭。線頭被點燃的那一剎那,一顆燃著火焰的心赫然出現在夜幕籠罩下的沙灘上!原來,細心的他事先用引線把兩百九十九根蠟燭連在了一起!
“喜歡嗎?”他回到我身邊,聲音小心翼翼。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把這份禮物原封不動地帶回家收藏起來?”事實上,我的心情已經High上天了!
“這不是禮物,你的禮物在那裡。”他指指燃著的心,我將信將疑地邁過蠟燭走進去。心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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