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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說了,我後悔了。”
我一愣,許久才反應出來他的意思。
他揉一揉自己的頭髮,臉上有一點妥協的溫柔和示弱的柔軟,“我後悔給你留了退路,我活該承受這諸多思量,權衡取捨的痛楚,嫉妒撕咬的折磨,以後,我再也不放開你。即使你將來要怨恨我,害你無兒無女,耽誤你大好光陰。”
我抱住他的身體,狠狠地,幾乎可以聽見骨骼碰撞的聲音。
他呵呵笑出聲,手掌順著寬鬆的家居褲逐漸上移,從小腿敏感的汗毛到膝蓋骨,指尖在上面輕輕敲了敲,我覺得腿一酥,點火的手指已經開始在敏感的大腿內側開始蜿蜒上移,然後開始了跳躍的輕敲。
“你——”這個人,這個人!
“我說了,今天晚上回來給你彈李斯特的《鍾》,上次你不是聽得很喜歡麼?”
“喜歡個大頭鬼!”我粗聲粗氣,如果說看見他那條簡訊的時候我是全身熱起來了,現在就是被那天的回憶衝卷昏了腦子,渾身上下都躁動到不可思議。
他好整以暇看著我:“哦,不喜歡啊,那麼要不今天不彈了?”說著還在上次他說最愛的“琴鍵”上彈了彈。
表裡不一的傢伙,你不知道你已經頂到我了麼?
我惡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一把攬住他的腦袋,雙手捧住下頜,吻了上去。溼潤溫暖的口腔,柔軟靈巧的舌頭纏上來,我發洩著這一日所有因他而起的情緒,舌頭在每一寸包容的口腔裡盡情肆虐。
我狠狠地把他壓倒在沙發上,這個動作徹底點燃了他,我們近乎激烈地撕扯著對方的衣服,鬆緊帶被解開,褲子被踹飛,襯衫最拽到前面,我感覺脖子被猛然一勒,接著是紐扣跳過地毯在地板上跳躍的聲音。
但是我沒有時間考慮紐扣,我正用左手解著他的皮帶,右手掀翻他的針織衫。
這一天夜裡,我們真是一起失去理智發了瘋。
大概過了半個月杜麗雅給我打電話。
這次她倒沒叫我噁心的寶娃娃,“韓若,蘇立想要見你。”
“蘇立?”我皺眉頭,“蘇如春知道麼?”
杜麗雅說:“喂,你傻啦?蘇如春如果知道的話那麼還輪得到我來告訴你?”
蘇立要見我,我心裡有幾分忐忑。
地點是杜麗雅訂的,三里屯的一家西餐廳,我上完課做地鐵趕過去,等了一會兒,杜麗雅攜一男士進門。
如果不是被提前通知,我絕對想象不出來此人竟然會是蘇如春的父親。蘇立看起來大概40歲上下,衣冠磊落,穿著簡單舒適的卡其色布褲子和白色針織衫,剪裁得體,沒有啤酒肚,身材高瘦,目光迥然。
“伯父你好。”我站起來。
杜麗雅拍一拍我的肩膀,“你們聊,我前幾天在川久保玲區看見一件T恤很適合寶娃娃你,今天去看看有沒有調到你的號碼。”
杜麗雅看起來大大咧咧,可是骨子裡是進退有度的女子,她要不是我表姐,上輩子我娶的未必是遲成。
蘇立含笑看著我,“韓若,你不用拘謹,我只是想像朋友那樣和你說說話。”
吃西餐最好的地方,就是可以專注於自己面前的餐盤,不用去揣摩同桌人的喜好。蘇立給人的感覺很輕鬆,他要的是T骨牛排,我卻點了炸豬排,十成熟。
“十成熟?”他挑眉,我發現他和蘇如春挑眉的時候非常像,都是那樣眉峰微微抬起的樣子,又黑又深的眼睛透露出一點迷惑的詢問。
或許一家人確實有共性,天生就是要被某種東西吸引,所以杜麗雅情歸蘇立,所以我愛上蘇如春。
“吃豬排的話自然要十成熟。我記得我有一個朋友曾經因為吃了生豬肉而多長了很多讓她苦惱的汗毛。”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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