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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說的,林躍已經和宋晴在一起了。林躍質問她為什麼的時候,她也只是說不為什麼。包括說有的,放棄高考,放棄他。
她被強光刺醒,非常不情願的睜開眼。眼前向她微笑的人不是廖清和是誰?確認是他後,想也不想的撲進那個懷抱。她需要。顧不得他們昨天晚上剛剛吵過架,或者她根本沒有拐過彎來,沙啞的叫了聲:“清和。”這一聲“清和”把廖清和的心都叫碎了。現在是凌晨兩點。她的老婆還睡在沙發上,滿臉淚痕,額頭上都是汗,也不知道開空調,不知道熱嗎?幸好他趕上了最後一班機,否則他老婆該怎麼辦?
“怎麼睡在沙發上?空調也不開,沒洗澡嗎?看你一身黏黏呼呼的。”廖清和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李曉晨想哭的,卻沒有眼淚,也許打電話時流乾了。
“告訴我,今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哭成這樣?”
李曉晨只是靠在他懷裡,不想說話。她發現紅色抱枕遠遠沒有廖清和的懷抱舒服,雖然它真的很柔軟,顏色也很好看,但總覺得缺少什麼。
“我去放水,一起洗個澡好不好?”
廖清和摟著她,聲音無比溫柔。他每說一句話,她便把他抱得更加緊些。洗澡比起擁抱,她更加需要擁抱。看她這樣,廖清和也任她抱著,她從沒這樣依賴過他。
夜,寂靜。沙發上擁抱著的夫妻,靜靜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廖清和的下巴抵著李曉晨的額頭。李曉晨則披散著頭髮,伏在廖清和胸前,聽著他心口的起伏。
再過一個小時,世界盃決賽開始,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守在電視機前等著看義大利和法國決一死戰。而廖清和坐在電視機前卻不是等著直播的世界盃,他在安撫他老婆,老婆比足球重要。
“來,起來,我們去洗個澡。”廖清和推了推懷裡的李曉晨,他不確定她有沒睡著。很出乎意料,李曉晨抬起頭,看著他,對他點了點頭,點頭的力道把她的淚水從眼眶中帶出,滑落在臉龐,廖清和伸手拭去,然後摟過她,輕撫她的背道:“我不回家你就這樣了嗎?”
這一提醒,李曉晨才緩過來,他們在吵架。她忘了。她竟然去求他回來,求他回來安慰她,她什麼時候變這麼懦弱了,需要依靠到不要自尊的去求別人施捨,求別人憐憫。而此刻她對這個懷抱卻如此無能為力。這種時候,往往情感佔上風,她真的有些懊惱,掉下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死命的捶打著廖清和的胸,眼前一片模糊。廖清和握住她手臂,幾乎是笑著說道:“我不是回來了嗎?別哭了,以前不知道,原來你這麼愛哭,昨晚一個人在家哭了多久?”
李曉晨看著她,不知道是恨還是愛,是哭還是笑,他以為她是因為她不回家才哭。在過去的幾個小時,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在最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但他還是回來了,不管什麼原因,她應該慶幸自己的丈夫還是有那麼一點在乎她的,儘管就在二十幾個小時前那麼莫名的傷害她,摔門離去,甚至夜不歸宿。
她脫離他的懷,邊走邊拭淚,確實很熱。該衝個澡。走進衛生間,脫了衣服,開啟噴頭,不知為什麼卻蹲下身放聲大哭起來。她是恨的,恨她的母親,恨她拋棄了她,恨她讓她成了沒人要的孤兒,是她讓她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不敢有任何的奢望,無論是經濟還是精神。如果她沒有拋棄她和父親,她就不會生病;那樣說不定,父親還好好活著,她也不用遭受那樣的痛苦。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命運嗎?註定她這輩子得不到父母的愛嗎?他們說,有些人註定沒有子女命,而有些人卻註定沒有父母命?她是註定沒有父母命,那麼孩子呢?孩子呢?
門外的廖清和在敲著門,焦急的叫著“曉晨,曉晨,開門”。李曉晨沒有理會,她也哭自己的脆弱,哭自己向別人乞求憐憫和同情,還有門外的男人,她真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