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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君考慮了一下,又道:「會議上大部分內容都有講話稿,你可以找evan要,自己復盤一遍也能理解得更透徹。」
江南不搭腔,好半天才低聲咕噥了一句。
岑君問:「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江南重複一遍:「我說不公平。」
岑君氣笑了:「哪兒不公平?」
江南憋屈地小聲道:「周茜說她也摁到過,她說很多人都摁到過,為什麼他們都沒受罰。」
換岑君無語了。
江南察覺到形勢出現扭轉,不禁士氣大增,竟鬥膽質問起岑君來:「您這算是偏心吧?」
岑君無語地瞟她一眼:「我偏心?偏心誰?」
江南又不說話了,一副你偏心誰你自己知道的表情。
岑君氣得喲,他好久沒被氣成這樣了,竟氣得站了起來,走到她椅子邊。
他背靠著辦公桌,雙手插在褲袋裡,居高臨下地斜睨她,一臉無可奈何的笑:「行,你說偏心就是偏心。我就偏心張茜了,你有意見?」
江南抬頭,瞪他一眼:「是周茜。」
「……」岑君噎了一下。
他輕咳一聲,復又大聲道:「周茜,我就偏心周茜了,你有意見?」
江南躲開視線,很慫地低下頭:「沒意見。」
她哪敢有意見,她憑什麼有意見,憑牆上刻著的「公平」二字嗎?
她又不傻,既然岑君都公然宣稱偏心周茜,她還去自討沒趣幹嘛。
江南能屈能伸,當即決定認罰。
岑君瞪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還一臉委屈?你知道我為什麼偏心周茜嗎?」
「……」江南撇了下嘴,我怎麼知道。
岑君喝茶順了口氣,冷冷道:「至少人家不會因為相親耽誤工作。」
江南嘀咕:「我也沒耽誤工作,我是沒辦法才陪張姐去的,她請我幫忙來著,又不是我自己相親。」
岑君沒說話,轉身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椅。
氣氛陡然有些詭異。
岑君像是不打算再跟她廢話般撥出一口氣,吩咐道:「……行吧,你出去吧。」
江南「哦」了一聲,走時不忘補充一句:「會議記錄我明早給您。」
「……」岑君話還沒出口,她人就已經不見了。
江南一整個下午和晚上都在辦公室抄會議記錄,邊抄邊罵岑君沒人性,大約罵了一千八百遍,才終於抄到最後一頁。
眼見已經九點半,同事全走光了,她加快了速度,抄著抄著突然感到右手邊有動靜。
一偏頭,就對上岑君的臉。
岑君問:「有沒有不懂的?」
「……沒有。」她執拗地答道。
江南其實有很多不懂的,但她現在不想問,總覺得向他請教會挫了自己的銳氣。
明明早上還盤算著透過請教的方式接近岑君,但現在她忽然就開不了口了。
果然,人活一口氣啊。
岑君似乎挺喜歡她這幅賭氣的樣子,竟出奇的和善,語氣還莫名溫柔:「都懂?那江記者不如改行,來高遠當個經理吧?」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
江南咽不下這口氣,決定也刺他兩下,但她素來溫順,不會懟人,於是大聲問道:「岑總怎麼下班了還不走?」
岑君覺得好笑,他高遠資本的董事長竟被調來培訓的記者從自家樓裡往外趕。
「待會兒就走。」岑君說完,往旁邊椅子上一坐,不動了。
「?」江南有點懵,傻愣愣地問:「待會兒是多久?」
岑君指了指她的本子,說:「待會兒就是等你寫完,交給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