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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回到學校已經接近寒假了, 還剩最後一個學期，齙牙抓的比較緊, 就連下課時間也分秒必爭。

中午食堂吃飯, 孫祺掏出手機登了校內網, 然後將學校裡傳的熱熱騰騰的帖子遞給她。

劉焱將勺子放下, 看到題目就覺得大快人心，越往後翻, 那些司空見慣的毆打暴戾以影片的形式鋪陳在眾人面前，又好像變得不可饒恕。

人性中的罪與恨, 麻木與殘忍，被血淋淋撕開了。

劉焱查了下id, 是一雙隨機生成的數字, 她挑了口米飯吞下去, 腦子裡來來回回迴蕩著被霸凌者的恐懼，撕叫, 求饒與絕望。

當聲音絲絲縷縷的傳進耳朵，她才發現原來不是幻覺, 是整個食堂，低頭的那些人，玩手機的, 嬉笑的，或者咋舌的，全部被覆蓋。

孫祺把手機放在餐桌上，說, 「現在這個影片很火，只要認識徐婕的，基本都能認出她。」

「誰手上有那麼多影片？」

「不可能是一個人拍的，你看畫質角度都不一樣，」孫祺湊得近一點，說，「這一次我看啊，是徐婕自己玩砸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說的不錯。」

劉焱點點頭，「不管是誰發的，對我們都沒壞處。」

放學之後劉焱單獨去到學校圖書館三樓的電腦房，咬著指甲檢視了這個帖子的前因後果，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下，她嚇了一跳，手頭瞎轉的簽字筆掉在了地上。

她低頭撿筆的功夫周琛看了下電腦螢幕，然後坐在她邊上的位置，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劉焱抓著他的左手狀似安撫，過了會兒，她調出一個平面，說，「你看啊，這個帖子最初發帖是在半個月前，開始只是隱晦的表明有校園暴力，沒有引起學校的注意，後來關注的人越來越多，這個帖子看的人開始爆發，他就開始投出影片，學校人為刪了一次，但卻被其他id重複轉引，後來新中每個人基本都過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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