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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僅沒有因此而對他加強防範,還很有興致地擺了賭局,賭他到底是冷心腸捨棄陷害自己的齊鳶成為一名魔修,還是堅持心中大義找到劍穗後回去救下齊鳶。
就目前來說,賭他會回去救齊鳶的人佔了絕大多數。這群魔修雖然看起來瘋瘋癲癲的,看人的眼光卻厲害得很。炎無有種自己被扒光了身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圍觀的尷尬,經常做完工便來到了罕無人至的宗門附近。今天也是如此,炎無像往常一樣尋了個隱蔽的位置,凝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淵,就像是在凝視著自己心底不斷滋長的黑暗。
就在炎無為自己越來越不穩固的道心而煩惱的時候,把他扔下一離開就是兩個月的戈淺出現了,他懷裡還抱著個嬰兒。炎無第一時間就用神識感覺到戈淺的出現,可是戈淺卻和上次一樣,壓根沒注意到他。親眼見識過戈淺離開玄陰宗的身姿,炎無當然不會懷疑戈淺的神識不足,他只是不在意自己罷了。
炎無依舊站在暗處,隔著上天畫下的天塹,遠遠地眺望著戈淺。在老虎機斯巴達的培訓之下,戈淺照顧嬰兒的技能突飛猛進,如果哪天他不當明星了,去做月嫂絕對是五星級的。炎無就這麼安靜地看著戈淺熟稔地抱著駱落,小心地護著她踏上百索萬步橋,併為她禁錮深淵陰風。他對懷中嬰兒的疼愛之意,就算是個瞎子都能感受得到。
在炎無的固有認知中,魔修是沒有親情這個概念的,他早玄陰宗謹小慎微求生時,觀察得出的結論也是一樣的。魔修在情愛方面非常隨性,無論男女,隨便抓一個都能比萬劍宗那太子爺要荒唐。在這種隨性的環境中,生下來的孩子並不多。這是因為生孩子會損耗修為,而且很有可能有危險,知道自己懷上孩子的女魔修大多傾向於打掉。而那些生下來的孩子,少有得到健全的父愛母愛的,這些任性慣的魔修,並不適合當父母。
那些沒得到父母關愛的孩子並沒有悲慘地死去,像玄陰宗這種較為大型的魔修門派,都設有專門照顧幼童的堂宇,專門負責照顧到他們能自理生活。這些在不健全的環境下長大,然後繼續成為魔修的人,恐怕會將父母的行為根深蒂固地刻在骨子裡,再傳遞給下一代。
玄陰宗的魔修們口無遮攔,就連七煞魔君的背景史也拿出來說。上任宗主與七煞魔君雖為父子關係,但並無什麼親情。上任宗主一心追求修煉,魔修的修煉比仙修風險更高,旁人便勸他留個後,他覺得有道理,便找了個資質上佳的女人,生下了七煞魔君。上任宗主與七煞魔君鮮少有交流,交流的內容也僅限於修煉之事。兩人之間的關係,與其說是父子,倒不如說是嚴師高徒。
戈淺生於這種荒唐的環境,長與這種荒唐的環境,按理說,他也會繼承這種荒唐。可是戈淺卻偏不按照炎無的猜測去走,戈淺將女嬰視如珍寶,護女的父親之態顯露無疑。戈淺甚至當著所有人的面宣佈,他要親自撫養女嬰,不,應該稱之為少主戈落落。
炎無踏入仙途以來,修煉之道頗為大膽,他的好友都道心驚。可炎無自己明白,他其實是個思想極為刻板的人,這種思想源於他那忠厚老實的母親。他對劍修的期待就是,正義的、強大的、一往無前的劍修,他所做的一切都要對得起劍修之名。所以哪怕淪落到這個境地,炎無還在堅持著,不能忘記齊鳶母女的恩情,即使以命償命也要還上這份恩情。
如此自作主張的戈淺,給炎無上了一課。
我的行為不像魔修,我的行為可能會為我招來其他魔修的恥笑,我的行為會讓我背上一個負擔,但,那又如何!
炎無已經走入一個怪圈,他一方面時時提醒著自己不能忘起源母女的恩情,一方面心底又瘋狂地滋長著報復齊鳶和萬劍宗太子的念頭。炎無想要做一個正直的劍修,萬不能做到兩者皆全。可是,戈淺說——那又如何!
炎無對劍修的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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