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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明朗苦笑:「基本上沒有錯,過程可能再複雜一點,我怨恨他事到臨頭一聲不響地消失,忽然出現又咄咄逼人,他個性認真,大概覺得我意志不堅定從來沒有考慮未來……以前風平浪靜,也沒有任何利益上的衝突,他站在前面,我也很自然地對他所有依賴,覺得這樣就是一輩子了,或者至少可以長久一點,誰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事到臨頭,裡面先碎了,也就無可挽救了。」
「聽起來真不像平常情侶,還是同性情侶之間就是這樣的?你們應該溝通一下。」梁睿好心地安慰。
謝明朗不理他,自顧往下說:「雖然按照一般邏輯來說是可以指責他自私冷酷,遇事就拍拍翅膀各自飛開。但是本來可以獨自思考的一個月卻被我在焦慮和不安中浪費了。他是什麼人我其實很清楚,只是那個時候愚蠢地抗拒一些現在看來只是些無關緊要的瑣事而已。」
說到這裡梁睿已經是半懂不懂了,也不打斷,讓謝明朗自己說下去。謝明朗面對著他,他看不見表情,只能見到謝明朗在說完那一段話之後微微弓起脊背,像在緊張一樣。見狀,梁睿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謝明朗的背,彷彿這樣就能把他又拉直:「也許他本身是個自私冷酷的混帳,就不用替他開脫了,這樣你也好受一點。」
謝明朗笑了:「開脫?他是最不需要這個的人。」
說完掙扎著爬起來去拿扔在另一個方向的煙,梁睿討厭煙味,想拖住他,可惜手腳沒有力氣,抱著謝明朗的胳膊,反而被謝明朗拖出去一段距離。煙點燃之後梁睿無法控制地想要咳嗽,為了忍住又去喝酒,這樣一來二往,只是讓自己醉得更厲害而已。
謝明朗本來已經不再說話,沉默地抽著自己的煙,心不在焉地看著貼在牆上的那些到非洲之後照的動物和風景照,不防備梁睿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拎著酒瓶,滿臉通紅,眼睛卻奇異地維持著清澈,好像清楚得很。謝明朗不由轉過臉看,只聽梁睿說:「為什麼我總遇見這樣的人?還是口是心非過得更容易一些?喂喂,這可是離開前難得好心的建議了,你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這裡,想開了,就回去說清楚吧,不能做情人的話,心無芥蒂地做朋友也比在這種遙遠的地方喝醉了再和陌生人說有的沒的更有建設性得多。」
他這一大段話說得流利無比,中途連換氣都不帶,聽得謝明朗愣了一下,爾後竟也認真地說:「這也並不難,只是我現在還捨不得回去而已。而且,以為過去的事情還能回頭的,大概是隻有你這個年紀才能發生的奇蹟了。」
梁睿低下頭看著謝明朗,謝明朗以為他還有什麼話要說,也抬起頭看著他;誰知道在短暫的凝視之後,梁睿浮起一個徹底的傻笑,眼睛一下子蒙了,砰地一聲跪坐下來,湊過去,抓住謝明朗拿煙的那隻手,口齒不清地說:「每次看你抽菸,都好像在懷念什麼人一樣。今天是最後一個晚上了,我們來做吧。」
他去找謝明朗的嘴唇,卻失去了準頭,動作一大,酒精衝上來,整個人趴在謝明朗身上,不得動彈。謝明朗知道他是醉了,讓他趴了一會兒,沒多久那些聽不清的低語也消失,這下竟是徹底地睡著了。
後來謝明朗自己也迷迷糊糊睡著了,再醒來人躺在床上,身邊也沒有人。久違的宿醉讓他很不舒服,但想起梁睿,還是爬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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