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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這才互相道別,各忙各的去了。
為了拍一個日落的鏡頭,謝明朗比約好的時間稍遲才到約好的酒吧。雖然酒吧裡光線迷離,謝明朗還是沒怎麼費力地找到了衛可。他徑直向衛可走去,此時的衛可身邊熱鬧得很,有意搭訕的男女都有,場面五光十色活色生香。相較之下,他身邊那個除了點單之外幾乎頭也不抬的身影,黯淡得簡直如同一道影子。
謝明朗沒多說,走到衛可身後,拍了拍他打了個招呼。衛可看到他眼睛發亮,站起來把手上的酒杯遞到手裡:「來,你要是不怕冷,我們去外面喝。」
畢竟是冬天,白天再怎麼暖風燻人,夜風一起,還是冷得可以。謝明朗本來就吹了一個下午的海風,坐了一會兒有點受不了,還是提議坐回去。對此衛可堅決不肯,說裡面哪裡是酒吧,簡直是盤絲洞。謝明朗大笑:「你什麼時候怕過這種場面了?」
但不管怎麼說,衛可不肯再回去,指著天上一輪滿月說:「清風明月,你捨得進去?多喝幾杯就不冷了。」
他就叫服務生去開烈酒。酒上來之後也不廢話,拉著謝明朗和同樣跟出來的季展名喝了好幾輪。在冷風中喝烈酒,倒也是新奇感受。酒過數巡,謝明朗已經覺得熱度衝上來,果然不冷了。
謝明朗自嘲的『酒後成癆』再一次得到驗證,話開始變多,頭腦卻漸漸變得遲鈍。他和衛可聊得興高采烈,幾乎忘記了桌子上的第三個人。
後來隨著衛可隨口一句「你們是怎麼認得的」,之前一直作為傾聽者的季展名也加入這場沒有固定主題的閒聊中。他指著謝明朗說:「他是低我一個年級的師弟。」
如此一來話題漸漸轉到謝明朗和季展名身上去。三個人裡面季展名喝得最多,已經五六分醉了,到了後來竟然不知怎的說起和謝明朗念書時候冬天去候鳥保護區拍照的事情:「……大冬天的,湖區冷得要命,還動不動下雨。我們在最近的村裡等了好幾天,總算等到天氣預報說第二天是晴天,凌晨四點鍾爬起來,沒有好路,就沿著漁民走出來的小道去湖邊。一路上都滑,兩個人都摔了好幾跤,手電筒也丟了一個。有一次他還差點踏到不知道是不是沼澤的泥地裡,拖出來之後兩個人都嚇得半死。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得湖邊,天黑,找到之前搭好的糙棚子還真不容易。」
衛可聽得有趣,催季展名說下去:「這一路劈荊斬棘,肯定是個好天了?」
「後來太陽出來了,鳥也都醒過來,河灘上一群群的各種鶴、鸛鳥、天鵝,雁還有其他五顏六色的水鳥,漂亮得要命。特別是朝陽映在湖面,一片的白鶴踏著水飛起來……我們在那個又cháo又冷的棚子待了大半天,等再鑽出來,腳都不會走路了。不過那個時候還是太興奮,出來之後就往湖灘上衝,驚得附近的鳥全部飛開,我們就踏進水裡繼續拍,瘋了一樣,之前當地人提醒的不能下水啊什麼的,統統都不記得了。」
衛可就笑:「老季,原來當年你為了藝術這樣肯獻身啊。」
謝明朗這時徹底安靜下來,嘴角的弧度固定住,聽著季展名借著酒力手舞足蹈給衛可說故事。季展名說起舊事時異常專注,也像是忘記了謝明朗就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看也不往這邊看一眼。說到最後他微微嘆了口氣:「那個時候機子不夠好,拍出來的片子現在看看,可取的也就只有熱情了。」
「老季,你對工作從來不缺熱情,缺的倒是和人友善相處的覺悟而已。你曉得,如果今天我再不拉你出來喝酒,其他人都要逃了。」衛可嘻嘻哈哈轉過頭去問謝明朗,「謝明朗,老季是不是從大學時候就是這樣的撲克臉?我們可是畏他如虎豹。」
好像聽到這個名字,季展名才記起原來謝明朗還在。他有些遲鈍地移過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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