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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中箭,大概也不會當場發作,今日大捷應當同現在沒什麼區別。
區別只在於他,在他會不會重傷。
大恆還沒有過殘廢的太子,若他右臂真的廢了,哪怕父王再如何屬意他,這太子之位也要換一個人來坐,他那些兄弟,一個比一個蠢鈍無用,如何掌控這天下。
陸景陽眼裡劃過一絲冷意,假如真到了那般地步,他不會留下任何知情人。
茵茵
陸景陽輕唸了一聲。
楚照衡來之前,他在書案前看信,看茵茵寄來的信,兩年裡寄了不知多少封,他當初不過是隨口一應,哄人罷了,沒想到小姑娘便記在了心裡。
他唇邊勾起一抹笑,頭一次覺得多一個妹妹確實很好。
此前,他不過覺得溫檸聽話懂事,又沒有牽絆,這樣知情知趣又冰雪聰明的一個小姑娘,養在跟前既養眼又解乏,只消隨手賞些恩典多幾分耐心,對方便會死心塌地。
除了偶爾會亮一次爪子,陸景陽對這樣一個精緻漂亮的人偶很滿意,他樂意寵著,溫檸記掛他很正常,至於每月一封的來信,他得空才會看,不得空便放在一邊,直到剛才,還有一半多的信,他沒有拆過。
不過,眼下,陸景陽已經全拆了。
拆完後才發現茵茵給他寄過畫像,及笄時的畫像,小姑娘長大了。
在看到畫像的一瞬間,陸景陽突然不滿足於再將溫檸當做一個人偶,他想要一個妹妹,即便沒有血脈牽連,那也是彼此最親近的人。
茵茵會同他一起年歲漸長,一起經歷大恆的盛世繁華。
他不是沒有親近信任的弟弟妹妹,實際上,宮裡的那些皇子公主全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恭敬有加,絲毫不敢翻起波瀾。
哪怕其中有幾個膽大包天的,有其他的心思,也從不敢當他的面表現一二。
唯一例外的便是陸煥。
可即便是陸煥,陸景陽也談不上多親近,他對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只比其他人多幾分耐心而已,再多就沒有了。
若非陸煥天性樂觀,在碰過幾次釘子後,大抵會離得遠遠的。
陸景陽無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何況他答應過母妃,繼位後,只要
陸煥不犯大錯,他會保陸煥一生榮華富貴。
他自覺這已經足夠了。
陸景陽腦中從未升起過將什麼人放在跟前,陪伴一生的想法,在他看來,這一舉動不外乎是在宣告自己的軟肋。
但就這麼一個小軟肋,給他送來了一套護甲。
陸景陽想到最近一封信,是陸煥代寫的,茵茵因為去寶華寺進香祈願,以至於淋雨大病了一場,連床都起不來。
他知道陸煥添油加醋的性子,但墨漬透過了信紙,可見陸煥執筆時很是不滿,茵茵確實病得很重。
陸景陽從前並不信什麼鬼力亂神之說,但這一次,茵茵像是為他病的。
信裡,陸煥義憤填膺,指責他不該一封信都不回,讓茵茵平白為他擔心,明明都已經過了孝期,還不肯出宮遊玩。
陸景陽低聲笑了下。
他坐回桌案前,研墨執筆,右臂仍有些酥麻,卻並不妨礙寫字。
落筆遒勁有力,絲毫看不出半點負傷的樣子。
寫完之後,陸景陽將信封口,叫來門口計程車兵,只吩咐了一句:“連夜送去京城。”
值守計程車兵以為太子殿下是要同皇上彙報軍情,十分恭敬地接了過來,片刻不敢耽擱,退出營帳後喊了一人交班,之後便立刻前去送信。
從邊關到京城,送信要半月之餘。
哪怕是大捷的訊息,傳到京中,也用了整整十日。
溫檸這十日一直在靜養,自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