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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她笑道,「稀客呀。」
這話是實話。
顧淵逢年過節,哪怕是獨孤雅的生辰,都會差人送來賀禮。
只是獨孤雅搬回了宮中。
為了避嫌,除非和赫連笙一起,他不會單獨過來。
二人在花廳內坐下。
顧淵斟酌著,將這幾日的事情說了出來。
獨孤雅聽完,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她看著顧淵,突然笑了。
「我記得,五年前,顧大人跟小笙一起來見過我。」她慢慢地道,「那個時候,顧大人看上去,可沒有這麼畏手畏腳。」
顧淵一怔。
隨即,他有些羞愧。
「別急。」獨孤雅道,「字面意思。」
「他不介意之前的事,我也不會翻舊帳。」她頓了頓,「顧大人這份心是好的。」
「但是……你可能還是不夠瞭解小笙。」
顧淵不自覺地捏緊了椅背。
「還請娘娘指教。」他道。
獨孤雅看著他,笑了一聲。
「顧大人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她道,「你覺得小笙於你而言,是什麼樣的身份?」
她輕輕啟唇:「是君王,還是懷著歉疚想要補償的物件,還是……」
「與你結了秦晉之好的心上人?」
顧淵一怔。
隨即,他認真地想了想。
「都是。」他輕聲道。
獨孤雅看著他:「你覺得,哪個是第一位?」
顧淵猛然抬起了眼,嗓子有些乾澀。
獨孤雅知道,他懂了。
「旁人議論你,他會護著你。」她站起身,瞥了他一眼,「因為他愛你,相信你。小笙的性子,其實很簡單,他最是護短,喜歡誰呢,就要給他最好的。」
「他給了,你就受著。若是不僅不受,還幫著外人自輕自賤……」
「就是在傷他的心。」
「顧大人,懂了麼?」
赫連笙在御書房批奏摺。
越批越心煩。
福子在旁邊研墨,眼睜睜地看著他面無表情,惡狠狠地在某本奏摺上畫了個叉,然後丟到了一邊。
過了一會兒,他開了口:
「拿回來。」
福子默默地拿回來。
赫連笙看了半天,冷笑了一聲:「這幾日我沒搭理他,給他們臉了。」
「顧淵造反?他要是想造反,我早就不在這個位置上了。」
「還輪得到他們說三道四?」
福子:「……」
他沉默了一會兒,欲言又止。
陛下,這是可以說的嗎。
陛下覺得可以。
他看了眼奏摺,越看越氣,索性都放在了一旁。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彆扭地開了口:
「顧淵呢?」
福子回過了神。
「放他進來。」赫連笙道。
福子:「……」
可是顧大人今日沒有來。
顧大人日日都來,為何今日沒有來呢?
福子快愁死了。
他正想著,要替顧大人找些什麼藉口,御書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赫連笙懶懶地抬起了眼。
顧淵似乎來得很急。
走近書桌的時候,赫連笙聽到他細微的喘聲。
他怔了一怔。
「你先下去。」顧淵平復了下呼吸,對著福子道,「守著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福子愣了一下。
隨即,他識相地退了下去。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