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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的放縱?
赫連笙抿緊了唇。
「殿下。」顧淵閉了閉眼,輕聲叫他。
「別想了。」他勉力笑了笑,「先吃飯吧。」
赫連笙沒動。
「你去吃吧。」他道,「我再……」
想想。
他要把這件事翻來覆去地想明白。
儘管,他已經有了答案。
「你去吃吧。」他吐出一口氣,沖顧淵輕輕笑了笑,「你……也累了很久了,不用管我,我一會兒起來吃點就行。」
從夏獵回來,顧淵就一直陪著他,幾乎沒有離開過。
這是他從前最想要的東西,但是眼下,他確實已經沒辦法強打起精神來給顧淵回應。
顧淵沒有強求。
「沒事。」他站起身,「現在飯菜大概也涼了,我讓他們去熱一熱,一會兒端過來,我陪你一起吃。」
眼看著赫連笙還要說話,他吐出了一口氣,「……不吃東西不行,聽話。」
赫連笙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等到顧淵出去,他把自己埋回被子裡,望著屋內幽幽跳動的燭火,發起了呆。
顧淵對他真的很好。
他想。
但是……
自己這一回,怕是要連累他了。
這麼想著,他吐出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打算養一養神。
他不能倒。
獨孤澤他是管不了了,就看北殷和梁楚的交涉,但是獨孤雅只有他一個親人。
這兩天……
她一定很難過。
宮裡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落井下石。
不親自去看一眼。
他不放心。
這樣想著,他閉上了眼睛。
只是片刻之後,他突然睜開眼,坐起了身。
「秋月。」他輕聲道。
「殿下,我在。」外面的侍女匆匆進來,「殿下是餓了麼,要不要……」
「這兩日,宮裡有傳來什麼訊息麼。」他定定地道,「比如……除了那個細作,我舅舅到底是用什麼方式傳訊的?」
「這……」秋月有些為難地道,「奴婢未曾聽聞。」
赫連笙閉了閉眼。
不對。
若只是單單為了威懾北殷,不必將他和獨孤雅軟禁。他們倆都在京城,這本身就是最好的「牢籠」。
將他和獨孤雅軟禁,原因應當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們倆目前,還洗脫不了他們跟獨孤澤的關係,至少……
是表面上洗脫不了。
獨孤澤是從北殷來京城,至今沒有見過獨孤雅,更不用說接觸。
赫連瑾當初跟獨孤澤交涉,說獨孤澤傳訊的方法意想不到……
他瞳孔一縮。
「我舅舅寄給我的信呢?」他道,「幫我拿過來。」
「殿下您忘了?」秋月小心翼翼地道,「那些信,顧公子說要看,所以您就讓奴婢找出來給他了。眼下,應該在顧公子那兒呢。」
赫連笙看著她,腦內有一瞬的空白。
「他……說要看?」他輕聲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他說……」
他說,殿下,臣也想看看北殷的風土人情。
殿下可願讓臣開開眼界?
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人太好看了。
好看又溫柔,像是他第一次見他時,天上掛著的那輪皎潔的明月。
他幾乎沒有多想。
就像。
時至今日,他也從未想過。
他跟顧淵已經成親。
為何獨孤氏倒臺,而顧家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