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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可是你已經拒絕我了……」
風琉心頭如中巨錘,在這剎那間,他幾乎出口答應,帶著她去闖蕩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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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福,到天字號房請石姑娘下樓,說馬車準備妥當了,風大爺要親自送她回去。」那軟融融的聲音出自竇嫣繯之口。
酒館跑堂的應了聲,丟下手邊工作,三步並兩跨地往樓上跑。
館子裡好幾雙眼全繞在美人身上,擺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觀賞歸觀賞,碰是碰不得的,上回想突襲竇嫣繯來個一親芳澤的人,至今還躺在床上下不了榻,命根子被踹中一腳,差點兒無法人道。對方的妻妾們仗著勢,登門興師問罪,卻讓她潑辣的本能攻擊得落荒而逃、抱頭鼠竄。
纖纖玉手端著托盤,她逕自送酒過來,那些視線跟著她蓮步輕移。
「嫣繯還是別過來得好。」風琉笑著,故意環看四周,「免得我待會兒出了桃花館被人大卸八塊。」竇嫣繯不但不止步,還對著風琉笑得風情萬種;她將托盤置放桌上,然後在他身旁空位坐了下來。
「辭別酒。是釀了三年的『蜜裹桃」,你嚐嚐。」她纖手斟了一杯遞來,滿廳的酒香更烈三分。「你護送石姑娘回家,然後也要離開了,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聚?」
「即使分隔兩處,你我仍可用書信相通,情分絕不淡薄。知道你平平安安的在此生活,我便安心無虞;你也清楚我身所何在,有任何困難,派個人知會我,無論多遠,我一定趕回來。」他接過酒,仰首飲盡,薄甜厚勁的酒汁滾燙咽喉,待那熱流進腹部,他才又開口,「別再稱自己是寡婦了,你和他之間還沒完呢,就不能各讓一步嗎?」
「你告訴他我在這裡了?」竇嫣繯突然沉下俏臉,貝齒咬著唇。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不過……」
「不過什麼?」她柳眉一擰,神色添著怨。
「他為了尋你,出動整座山寨的好手,性子也比以往深沉許多。我想,到底是躲不過的。」無視於周遭又妒又羨的目光,風琉自斟了酒,又是仰頭一飲。
竇嫣繯恨恨地哼了一聲,春水明眸合著又啟,「躲不過便如何?大不了再出走一次……不管了,到時再說吧!風揚鏢局和我爹孃的仇還沒報,到遼東這兒來,最大的目的不是為了躲避他,我也想打探梁發這奸賊的下落。鏢局的人待他如同自家人,為了錢財,他竟下了絕手,我要殺了他為爹孃報仇雪恨!」
「嫣繯……」風琉嘆了一口氣,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他曾是「風揚鏢局」的少主,嫣繯的父母則是鏢局的鏢師,和他的雙親一樣,在當時的江湖中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黑白兩道皆要給一點薄面。接鏢、走鏢以來,「風揚鏢局」一向信用安全。漸漸名氣也愈來愈響,生意興隆。
那一年,「風揚鏢局」接下一趟數目可觀的鏢銀,他和嫣繯年紀尚小,纏著爹孃一同前往,不料行至遼東烏山,鏢銀遭劫,竟是內神通外鬼,監守自盜,而一群人除了主事者梁發,其餘十三人盡慘死荒野,其中包括他和嫣繯的雙親。梁發與串通的盜匪原本想一刀了結他和嫣繯,幸遇嘯虎堡老堡主搭救,盜匪死傷難計其數,可惜讓梁發脫逃而出,自此,兩個孩童便依附了嘯虎堡向家。
老堡主睿智仁義,將他當成親兒一般教育,他心裡早認定,自己的性命已給了嘯虎堡。以往為老堡主盡忠義,如今翰海大少爺繼承家業,他亦是新主的忠僕,而將來……他仍會鞠躬盡瘁地守護下去,直到他倒下那日為止。
「追蹤梁發的事,你別插手,會有危險的。」這事,他已略有耳目,而他並不打算告訴嫣擐,怕她打草驚蛇,也擔心她會陷入危機。
「為什麼?風琉,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打探到什麼風聲,故意不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