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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役房裡接二連三倒下好幾人,喊著肚子疼,嚴重些的已疼得昏死過去了,劉大夫也跟著生病,我沒辦法了,大家全體中毒似兒的,只好……哎喲!」老管家忽然抱著腹部彎下腰,五官擰成一團。
「老管家!」風琉驚異,快速地扶住他。
「好痛……我肚子也、也不對勁……啊!哎喲……」
「風琉!」廊外,三娘匆匆地奔了進來,看見原封未動的早膳還放在桌上,心中稍稍鬆了口氣。「你還好嗎?你沒吃任何東西,沒喝一口水?」
他一早起來,到目前為止還是滴食未進。
「這是怎麼回事?!」他口氣嚴厲起來,雙目進發精光直直射向三娘,直覺這事與她脫不了干係。「說清楚!碧三娘。」
他喊出她的真實姓名。他知道她是誰了。
三娘心跳得飛快,眼睛瞪著他,小嘴一張一合的不知說些什麼好。
他生氣了嗎?臉色這麼冷淡。
沒時間猜測,也沒時間解釋明白,因為老管家一聲哀疼,捉回兩個人所有的注意力。
事有輕重緩急,她無心多說些什麼,蹲下身握住老管家的手脈斟酌,另一手則按向他腹部的大橫與腹結二穴,猛地壓緊。
「哎啊!疼死我啦……」老管家一陣哀喊。
三娘瞧著這情景,心中震撼,臉上血色盡失。
是「肚痛帖」。怎麼會這樣?有人在別莊的飲食裡下了此毒,它貴在本身透明如水,沒入水中亦是無味無形,毒發時令人腹痛如絞,一波強過一波,直至昏死。
而「肚痛帖」卻是阿爹取的名,是他閒日無聊下研究出來的東西。
他老人家來了嗎?他肯定氣壞了,才會對收留她的一莊子人遷怒,下了「肚痛帖」。
「我……快死了吧,風教頭……我不行了……」
「不,我不會讓你死的。」莊裡的人一個都不許出事,要不然她的罪過就大了,風琉會氣得掐死她、恨死她的。
拿出三稜針,她在老管家足下隱白、大都、太白各下三針,登時,老管家和緩了氣息,臉雖蒼白如鬼,至少不再皺得猙獰。接著,她又在他眉心著進一針,他緩緩合上眼,狀如沉睡。
邊下針,三娘邊想著,覺得一陣委屈。
看來,在這位護衛教頭的眼裡,她比不上嘯虎堡重要,就連別莊一群人的地位也遠遠在她之前。到底,他心裡有沒有她?她都不敢想了。
「你把老管家抬進房裡吧,我已暫時幫他止痛。替其他人下針後,我會幫大家把毒解了。」忍著淚,三娘乎心靜氣地面對風琉。
「這該死的是怎麼回事?」他鐵青了臉,音調堅硬。
「我一時說不清,而且,我不認為現在的你想聽我的解釋。等大家沒事了,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包括這次鬧肚疼的緣由。」
語畢,三娘頭也沒回,又快快地奔離。在大廳還有好多人等著她救。
學習愛人多麼不易,尤其她已心屬的這個男人,在他心中,她掙不到最高、最重要的價值。他的家仇與責任,還有別人給他的恩情幾乎將他壓垮,她得不到完整的他,畢竟,連他也不曾擁有過自己。
就是笨嘛……三娘無奈地擦去腮邊的淚水。偏偏,她就喜歡他。
***
僅是廚房的大水缸被下了「肚痛帖」,水井仍清澈乾淨。三娘心神稍定,幸好阿爹這回沒做得絕手。
一整天,她忙著醫治一莊子的老少,先減輕絞腸的痛楚,再接著下一個解毒的步驟,劉大夫醫房裡派得上用場的藥全讓她搜刮了,熬出的藥汁仍不夠人喝。車而風琉由獵獸場調回部分人手,一半護衛別莊,另一半加強巡視,再遣兩名手下入城抓藥,才能順利進行診療。
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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