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遂有天魔生(第2/4 頁)
刻踩白日夢橋而來,把這種不確定性,同時送給了左丘吾和七恨。是為迎來最極致的變化,開啟最危險的遊戲!要在風狂雨驟的海嘯中,與七恨的意念做生死爭殺。
左丘吾已經註定死亡,所以他這一刀對誰都沒有避讓,鋪天蓋地的狂肆,像是要將爭殺的二者都斬死。
“我卻沒有那麼欣賞你。你作為吳齋雪輸得太快,作為七恨又太沒有膽量——”刀光如瀑,澆透了聖魔,鬥昭的聲音一時也悶悶地響。他悍然加入了左丘吾和七恨意念的戰場!
“讓我看看,你何以無上!”
除刀之外已無想。勇者無懼,行者無疆!
他太相信自己,也太相信跟他同來的這些人。
七恨微笑。作為超脫之魔的祂,對於任何存在都不會有這種信任。而在吳齋雪的記憶裡,卻是有過這樣信任戰友的時刻。可是……
哈哈!
平時的感情,往日的恩義,都不算憑證。人在生死關頭會如何選擇,只有生死可以驗證。
祂一邊抵抗著左丘吾,一邊迎接鬥昭的挑戰,明白最後的時刻就要到來。
魔非無情,祂感到久違的激動!
儒宗禮孝二老的手,就在鬥昭刀光錯掠時,抬到了恰當的位置。
一如過往無數次的演練,禮恆之雙眸清亮,起而頌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
在他身周浮現無數文字虛影,都出自《勤苦書院》這部書,環繞在他的禮服外,規整有序。似龍鳳環舞,極具美感。
他說:“道不偏離!”
禮的本質是約束,約束是為了更好的修行,讓人大步前行,不偏離大道。
在他的對面,孝之恆也以符合禮儀的姿態起身,言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
此君再不見被太虛閣眾擊退的狼狽,仰頭望天,神情肅穆:“所為孝者,不違禮也!”
孝父母,以禮待之。不是說情不重要,情就在禮中。
當禮恆之和孝之恆站在一起,同時出手,才真正體現書山之上、宗門支柱的力量。
文氣遂成龍虎,交抱轟於高天。
在湖心亭外無盡的空無中,顯現一支如椽大筆。彷彿末日神舟,自永劫的盡頭駛出。
杆似天梁所刻,毫如靈光所凝。
千秋文意,銘於其中。萬古華章,瀑流其上。
此【春秋筆】也!
【春秋筆】的前身“霍林洞天”,是三十六小洞天裡排名第一的存在。【春秋筆】也一直被公認為是十大洞天寶具之下的最強。
尤其重要的是,【春秋筆】和【汗青簡】,乃是成套的寶具,據說二者相合,能夠與列名十大的洞天寶具相爭。
左丘吾將《勤苦書院》的故事,藏在【汗青簡】裡。【春秋筆】這時殺進來,簡直如魚得水,是虎嘯山林,擁有任意塗抹這部著作的至高權柄。
也是書山用來在這一局裡改寫結局的重要手段。
禮恆之和孝之恆同時發力,橫一筆,將那搖搖將開的時窗關上,豎一筆,將七恨借聖魔之軀施予棋格囚籠的力量抹去!
泛黃書簡,仍然束高閣。陳舊時光,仍然覆塵埃。
一切好像沒有發生過,七恨不曾跳出那艱難選擇!
堂堂超脫者,竟被抹掉了一切的努力。沒能降臨超脫力量,就被當成肉靶來打。
這《勤苦書院》的篇章中,僅就目前體現的佈置,已可以說是超脫之下無敵手了!
換成任何一尊魔君在此,恐怕都要被陷殺。
七恨卻道了聲:“妙哉!”
此刻在聖魔的魔軀中,七恨、左丘吾、鬥昭,正在廝殺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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