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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般溫潤的臉龐,那一身如月光皎潔的衣裳,仿如湖中星光的倒影,最後被一顆扔進水裡的石頭,打得支離破碎。
司馬蘅從草垛中鑽了出來,無人注意到她,而她也裝作無事般,只是垂在腰間的手握得更是緊了。
“老朽年邁體弱,實在不宜長途奔走。這裡有老朽依公子所言症狀,為令堂所開之藥方,公子拿回去按方抓藥,望能一緩公子之母之病情。”涪翁在眾人離開前,把一塊木牘遞給劉喜。
在回去的舟上,多了兩人,便顯得擁擠了不少。劉曜與劉喜站在一邊,兩人身量相差無幾,可一個溫潤,一個熱情,卻是不一樣的性情。
“姝女在想什麼?”甘棠問垂首沉默的司馬蘅。
“沒什麼。”司馬蘅只覺得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讓她呼吸不暢,心煩意亂,聽到甘棠的問話,便淡淡的回道。
“感覺你跟早前不太一樣,是被嚇著了嗎?”
司馬蘅知道甘棠言外之意,是指在叢林裡遇到劉喜主僕兩人之事,司馬蘅搖搖頭。
甘棠見狀,便覺無趣,把頭看向了船頭的那白衣之人,看著他那挺直的背影,又滿心歡喜起來,微微一笑。這時,那劉喜剛好轉過頭,看到甘棠的模樣,便眉頭一揚,然後附在劉曜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劉曜聽了表情一僵,那劉喜卻是哈哈一笑。然後甩開袖子,兩步走到甘棠與司馬蘅面前:“永明君還未婚娶,你們可願意作他的婦君?”這樣直接的問出來,眾人都是一呆,甘棠的臉更是慢慢的紅了起來。
“德興,莫要胡鬧。”劉曜這時轉過身來,有些氣急的說道,一直平和淡定的他,在這時顯得有些無措。
“哈哈,這只是玩笑之言,永明君你又何必氣急?”劉喜大笑起來,似乎這樣的捉弄讓他的心情顯得更好。
“一點也不好笑。”司馬蘅抬起頭看著劉喜。
劉喜的笑聲嘎然而止,他只覺得初見時那秋水般好看的眼眸,此時正清冷冷的看著自己,讓他全身一僵,卻是說不出話來。
劉曜與劉喜一同離開了漁父村,司馬蘅當然也是隨他們一塊離開。臨走時,村裡的人都出來送別,讓獨不見甘裳。
見眾人只與劉曜寒暄,劉喜明顯有些嫉妒,在一邊小聲嘀咕道:“無事跑來這鄉里之地勾三搭四,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接下來的路程沒有再架牛車,卻是與劉喜同乘一舟回去。劉喜應是士家貴族,那日去漁父村雖只帶了一個僕人,但走到河崖舟邊時,卻發現那裡還有近十個等候的隨從。
甚至還有一個打扮嬌豔年約二十左右的女子站在船頭,看到劉喜歸來,便歡喜的從船上下來迎了上來:“公子可是回來了,妾可是等得心急。”
那劉喜大笑著把手臂一張,把女子簇擁在懷裡:“燕燕說得可是真的?”
這個劉喜說出來為母求醫,但不知情者倒更會誤認他是出來遊玩。
燕燕與劉喜說笑了一會,她才把目光看向一邊的劉曜,待看清劉曜的面目後,神色又是驚喜:“竟然是永明君子,兩年不見,君子更多了幾分風采。”
劉曜只是淡笑道:“燕燕姑娘說笑了。”
燕燕卻是難掩喜色:“妾可是打探了幾回君子的訊息,知君子跟隨國君征戰而去。如今大勝而回,君子可是炙手可熱之人物。渭城又不知有多少女子,要為之心傾矣。”
劉曜但笑不語。
倒是一邊的劉喜有些不是滋味的說道:“永明兄如今有了軍功,不要說別家女子,就連燕燕你怕也是心傾不已吧。”
燕燕回頭嬌笑著倒在劉喜懷中:“永明君子乃是天上明月,妾只能賞之。要說傾心,又有誰能比得上公子在妾心中的位置?”
劉喜聽了,這才由惱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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