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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個男人露出驚懼之色,「不、不大可能吧,應當是毒。」
「什麼毒不毒的,這分明是天花疹子,你、你別碰我啊!」他嚇壞了,奪門而出:「我去向大人稟報……」
原先審問玉桑的男人也拿不準了,別說是碰她,就連待都待不下去。
眼見玉桑備受折磨的樣子,他將她隨意捆吧捆吧,也出去了。
微微泛著黴味的房間,很快只剩下玉桑一人,連門都沒關。
玉桑被自己身上長的東西嚇壞了,但過了一會兒,她發現痛苦有所緩解,人也漸漸清醒過來。
她很確定,自己是服下了太子的毒才長出這些的。
若要活下去,就一定要找到太子。
可她現在被韓唯所擄,要怎麼逃出去?
同一時間,破落荒院外,身披清輝月色的男人站在牆下,面前跪著的正是從房中退出的兩個男人。
聽著他們的回稟,他長眉一挑,玩味笑起來:「嘴這麼硬,還沒有將孤供出來?」
很快,他又逕自釋然:「也對,身上中了毒,自然不敢亂講話。」
太子轉過身,寬厚的披風輕輕旋起一個弧度:「仔細些,別叫她發現端倪。」
兩人稱是,回去繼續演戲。
看著荒院另一頭微弱的燈火,太子問:「那邊情況如何?」
飛鷹知他問的是什麼,回道:「殿下料事如神,李將軍已找出曹広販運私鹽的路線,扣下四艘貨船,繳獲私鹽百石,一干人等也已扣押。」
回稟時,飛鷹心中由衷佩服。
韓唯此次前來為的是勸降曹広,以諸多利處條件化敵為友,甚至將他招至三殿下麾下,為其助長一波勢力。
殿下來此時,韓唯與曹広已搭上線,甚至成為曹広座上賓。
今夜駭河夜宴,請的就是韓唯。
原本,韓唯很快就能得逞,結果殿下一招釜底抽薪,絕曹広私鹽進項,等於斷其一臂,曹広不會善罷甘休之餘,自然也會懷疑朝廷派來的這些人。
韓唯要拿下曹広,恐怕還要再費些時日。
雖然不知殿下如何能一找一個準兒,整曹広跟玩兒似的,但並不妨礙飛鷹佩服他。
相較之下,太子臉上沒什麼得意喜色,又問:「線索留了嗎?」
聞言,飛鷹的敬佩又轉為疑惑,如實道:「已經散出去,玉佩的訊息也夾在裡面。」
殿下整頓曹広完全是他一人決策,而今卻要做出有人給他通風報信的假相,更編纂報信之人身上有一塊雕鳴雞穗禾,寓意長命百歲的玉佩。
換言之,誰有這塊玉佩,誰就是給朝廷通風報信背叛曹広的人。
而殿下,把這塊玉佩給了那青樓女子,告訴她,想要得救,就一路留下這個玉佩的紋樣。
再過不久,曹広得到訊息,便會鋪散人力搜尋這個「叛徒」,若她洩露了玉佩的訊息,便會立刻被曹広的人抓住。
曹広為人兇狠無恥,以她的容貌落入他之手,必定惹來一通下流折磨。
如今她被餵了藥,渾身長滿疹子,便是再急色的男人瞧見她也胃口全無。
太子似乎在設計玩轉她,卻又於微妙的安排中為她避開了可能會面對的恥辱折磨,只留尋常皮肉之苦。
委實怪哉。
……
玉桑忍著身上細密的痛癢,留心聽著外面的動靜。
捆她的人不大走心,一條繩子從手纏到腳,結打在腳踝。
她挪到牆邊兩腿後折抵牆,身體後仰,摸到腳踝處的繩結,飛快解開。
終於恢復行動,卻因毒發折磨耗去太多體力,起身時險些又跌倒。
玉桑大氣不敢出,飛快抱住木柱,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