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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
“滾。”
“滾。”
所謂人狠話不多,就是如此。
疤癩臉捂著斷掉的小臂,疼得在地上打滾,同夥也被震駭得滿面蒼白,在旁抖若篩糠。
這震天響的動靜,終於引起在場所有人注意。揚威鏢局從來都是上下一心,一致對外,眼見有人鬧事,有好幾個鏢師立即扛刀而來,大有一言不合,就預備著要大打出手,而那同夥顯然沒有給疤癩臉報仇雪恨的勇氣,他將疤癩臉從地上攙起身來,虛虛放了句狠話,就顫顫巍巍倉皇而逃,
不過是個小插曲,茶寮中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男人繼續坐下,好似什麼都未發生過,依舊心無旁騖啃他的那張餅。
只徐溫雲還呆楞在原地,久久緩不過神來。
無他,只是被男人的武力值震撼到了。
不同於普通百姓,徐溫雲入榮國府做了整整三年嫡長媳,見識過不少武力高強,身手不凡之人,甚至偶爾鄭明存高興,還會讓她坐在身側挑選近侍,遴擇暗衛,什麼飛簷走壁,近身互搏,一箭雙鵰……她都瞧見過。
可那些招數,比起男人方才悄默聲出手的一瞬,都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此人身懷絕技,絕不能得罪。
好在,他瞧著不像是個心懷惡意的壞人。
徐溫雲深深吁了口氣,也不敢再坐回原來那張偏僻桌子,乾脆一事不煩二主,打算依舊坐回男人身側。
先是轉腕屈膝,欠了欠身,許是方才入戲太深,竟結結巴巴脫口了出了句“多謝夫君”,她望見男人聞得這句,掰餅的指尖明顯微微一頓,當下便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定了定神,眸光澄淨,柔聲解釋道,
“多謝壯士。
方才小女萬般無奈之下,才多有冒犯,還請壯士勿怪,若非壯士方才出手相救,小女今日必遭劫難。”
聽了這番真心實意的道謝,男人神情沒有絲毫動容,他隻眼觀鼻鼻觀心,朝前微微頷首,如此便算做是回應了。
這人態度確很冷淡,瞧著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可徐溫雲在乎麼?
她壓根一點兒都不在乎。
萍水相逢,淺淺相交。
走出茶寮,過了這個岔路口,今後大抵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且出門在外,這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作風才正常,若當真碰上個熱絡無比,挾恩圖報的,徐溫雲反而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不過是看出這男人武力高強,想要靠靠這顆大樹,捱到阿燕回來罷了。
如若順利,待晚些時候到建寧城中,她就可以花重金聘請支鏢隊隨身護衛,不會如現在這般沒有安全感,現下眼見男人好似並不反感,她輕手輕腳,復坐回了原先那張橫椅上。
總覺得應該再說些什麼,她想了想道,
“麵餅飽腹感強,可吃著難免有些乾澀難嚼,若搭配上些湯湯水水,必然更有滋味,壯士可想嚐嚐這茶寮中的菜湯,粉面或餛飩?銀錢不必壯士費心,自有小女出資,以償方才壯士恩德。”
眼見表明如此態度,男人卻還是沒有搭腔,徐溫雲便明白人家或確實想要個清淨,她沒有再聒噪吵嚷,只安靜侯在一邊,此時茶寮的小廝上前,輕手輕腳置下碗清湯雞蛋麵,復又退了下去。
徐溫雲並未著急用餐,而是先從包袱中翻摸出了好幾個瓶瓶罐罐,放在桌面上擺開,裡頭裝著的,是剁辣椒,酸豆角,醃黃豆,漬蘿蔔,黴豆腐……等小食,乃妹妹徐溫珍特意費心為她做的。
衡州人喜好吃辣,且無論是嗦粉還是拌麵,都喜歡在上頭澆淋這些足足的小食,俗稱碼子,和主食拌在一起,用已添香增味,這個習慣不知從何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