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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還不得心疼死?”
啊?這滿洲幣購買力這麼強勁?沒想到。
等張小花嘟著嘴走了,馬遷安才收回眼光,鄭重其事的把炕上的錢推給張富貴,“大爺,我拿十元錢,剩下的都給您留著打個酒喝吧。”
張富貴雙手搖的像風車一樣,說道:“這孩子,這孩子,說什麼瘋話,你掙得錢,當然得你拿著,我要算怎麼回事兒呀我?”
“大爺,您聽俺說,俺呀,跟人做買賣不用拿本錢,乾的是體力活,在外邊也用不到這許多錢,交給您,俺也放心不是?”馬遷安不知道自己這麼一走,幹起抗聯來,一旦被敵人查到底細,會不會給張富貴一家人惹來麻煩,所以為預防萬一,得給他們留幾個跑路的錢。
“啥買賣不用本錢?你可不能連偷帶搶,禍害老百姓啊。”張大娘夾了一句。
“放心吧,大娘,俺膽小,咋敢禍禍人哪。”馬遷安心裡好笑,我真的不禍禍人,被我禍禍的都不是人。而且,真的,大部分應該是體力活,殺鬼子,殺漢奸,不是體力活是什麼?
“他爹,你就收著吧,孩子說的也實誠,又不是他做買賣,孤身在外的拿那麼多錢也不方便,再說,等今年入了冬,咱就把他和小花的婚事辦了,那不就一家人了,別外道了。”張大娘到沒那多生分,她認為馬遷安和她閨女的事兒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就別扯那些里根冷兒,馬遷安父母都沒了,她就是娘,跟兒子還客氣個什麼。
“老孃們家家的。”張富貴嘟囔一句,也不再堅持。
“成,大爺我就不外道了,這錢留著翻一下房子,好給你成親用。”張富貴開始安排這錢的用途。
馬遷安心裡苦笑一下,“大爺,您安排吧,俺不管了。要是俺沒了音訊,你就別叫小花等俺了,要是俺闖出名堂來,就再說,好不?”
“說啥呢?啥叫俺不等你了,俺不識字,可俺心裡清楚,定的娃娃親,你想反悔不是?有倆錢不知道咋得瑟好了?”張小花一進門,聽到了半句話,心裡好不惱火,就馬大楞子原先那個熊色兒,她都沒說悔婚,這會兒聽馬遷安的意思,好像要溜杆子跑路拋棄她似地,由不得她不惱,不就是去縣城幹活嗎,說的生離死別的。
馬遷安這個鬱悶,張小花機關槍似地亂放一通,哪跟哪呀。
張小花爽快,潑辣,長的又水靈,很對他脾氣,要是處的時間長了,肯定日久生情,都不用說的。可是現在自己要去抗聯,四面是敵,槍林彈雨,萬一光榮了,不坑了人家姑娘了。
“楞子,你要去的地方危險?”張富貴聽出點味道,問道。
馬遷安不吱聲,低下頭不看他們。
“那咱就別去了?”張富貴小心翼翼的勸道。
“不,俺要去,有些事是上天註定的,由不得俺!”馬遷安抬起頭,含著一絲悲愴,緩緩的道來,語氣無比的堅定與決絕。
聽慣了馬大楞子粗俗笨拙語言的張家人從來沒聽過這麼有涵義、有哲理的語言,從來沒有看到過馬大楞子如此堅決的神情,一時間都愣住了。
“俺不管,俺不管,你我的姻緣也是天註定的,這是你親口說的,你要是不回來,俺就守一輩子寡,教你這個負心漢羞一輩子。”張小花倔脾氣上來了,開始伸出拳頭胡亂捶打馬遷安。
張大娘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拉過張小花,攬在懷裡,重重地嘆了口氣,“閨女,別鬧了,你楞子哥做的是大事情。
馬遷安心裡這個悔,就說了那麼一句話,就被張家人猜透了,是他們太聰明,還是我太笨?看來自己的情商並不高,一說話就露餡。
“孩子,你要去就去吧,不管幹什麼,要對的起良心,不要禍害老百姓。”張富貴是男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安定下來後,一定要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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