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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被虞瑤反握住手掌。

楚景玄一愣又一驚, 偏頭望過去，坐在旁邊的虞瑤眼簾低垂道：&ldo;陛下說吧，我不會介懷，也不會不高興。&rdo;

&ldo;即便陛下對我方才所說之事早已有所籌謀，我也不會生氣。&rdo;

&ldo;陛下無須為此而顧慮。&rdo;

楚景玄目光落在虞瑤的手背上。

看她細白的手指抓住他, 感受她手掌傳來的溫熱與綿軟觸感, 剎那間一顆心無可抑制軟了下去。

&ldo;瑤瑤……&rdo;楚景玄湊到虞瑤跟前, 小聲道, &ldo;那個時候冷宮走水，我不信你出事，又不敢去查證，怕你當真有事。到得後來，雖然直覺你是平安的，但想到你選擇決絕離開，我不知該怎麼做。&rdo;

&ldo;直到祁寒川暗中遞訊息說發現敏敏。&rdo;

&ldo;我才覺得自己有了重新站在你面前的理由和底氣。&rdo;

&ldo;那時收到訊息，我趕去成州，原本想著救下敏敏帶她回京城，便派人去搜尋你的下落。&rdo;

&ldo;卻在靈河縣和你偶遇，想來我們兩個人終究是有些緣分的。&rdo;

虞瑤抬眼，楚景玄忙垂眉斂目做出乖順姿態，收起那少許的不正經。

他輕咳一聲繼續說：&ldo;因而在那時，我便考慮過要怎麼讓你光明正大回到宮裡，留在我身邊。&rdo;

虞家在十年之前便已倒臺。

世人與朝臣眼中，曾經的虞皇后仙逝多年，若以&ldo;虞瑤&rdo;的身份回去，難免橫生枝節。

虞瑤隱約猜出楚景玄是如何籌謀的。

但她依舊追問一句：&ldo;陛下在那個時候打算怎麼做?&rdo;

楚景玄道：&ldo;虞家雖然出事了，但沈家是無礙的。可以給你在沈家旁支裡安排一個新的身份，屆時以沈家娘子的身份入宮。明面上過得去，縱然發現你的真實身份，朝堂上那些大臣也不能置喙什麼。&rdo;

虞瑤和虞敏的娘親便是沈家人。

讓沈家配合做這件事，確實比什麼都更穩妥。

虞瑤剛剛猜出楚景玄可能會是這般打算，可沒有立刻想到沈家。

她心下不認為這籌謀有何問題，只面上辨不出情緒，似對此不置可否，且如同刁難般問：&ldo;若我不願意呢?&rdo;

楚景玄看一眼虞瑤，趁機同她十指相扣。

&ldo;那便坦坦蕩蕩的回去。&rdo;

&ldo;如若這樣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說到底是為所謂的大局，是替我自己考慮得多一些。&rdo;

&ldo;你不願意，我怎捨得強逼?&rdo;

虞瑤視線無聲掠過楚景玄和她交握在一起的手，又去看一看楚景玄。

沉默中，仍是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了。

&ldo;陛下認為我很好騙嗎?&rdo;

虞瑤站起身，轉而有些居高臨下地垂眼去看依然坐著的楚景玄。

被她一句話說得心慌的楚景玄怔一怔，正欲起身，忽見虞瑤嘴角微彎，伸手摸一摸他的耳朵，語聲溫柔：&ldo;當年尚在宮裡時，我也曾經歷過被大臣們彈劾，那些摺子摞起來說不定能夠將我埋了。&rdo;

&ldo;倘若他日，我偏以&l;虞瑤&r;的身份回去，陛下難道會受更少的罪麼?&rdo;

&ldo;只怕為了護我，要心力交瘁。&rdo;

楚景玄仰頭怔怔看著虞瑤。

他一顆心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