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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琴依舊一有機會就逃跑,弄得瘋人院的上上下下全體都對她極為反感,最後研究決定把她捆綁起來,再也不鬆開了,這樣王雪琴才稍微消停一些。就在王雪琴痛苦地抓耳撓腮的時候,淞滬會戰打響,瘋人院的人也被槍聲炮聲嚇得四處逃竄,王雪琴抓住這個機會,用盡吃奶的力氣狂奔出瘋人院,而當她精疲力竭跑到一處樹蔭下躲起來,卻發現已經有人在。
“夢萍,夢萍,你怎麼在這裡。”王雪琴激動地叫著夢萍,可惜夢萍卻不理不睬,她看到夢萍身上的那身病號服,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反覆叫著,“夢萍,夢萍,我是媽啊,你不記得了嗎?”
夢萍充耳不聞,只是在聽到媽這詞的時候,眼睫毛動了動,卻沒有說話,直直地蹲在樹下望著前方,雙眼沒有焦距。
王雪琴痛哭失聲,她只是離開了一下下,怎麼她的女兒夢萍就成了這個樣子,想到那個瘋人院把人逼瘋的本事,王雪琴心裡又生出來希望,“夢萍你告訴我,是誰,是誰把你送到這裡來的,我要把他千刀萬剮。”這樣的話還是沒有引起夢萍的共鳴,王雪琴嚶嚶的哭起來。在那個地方待著,若不是她一直想要再見兒女,恐怕也會瘋了。
王雪琴拉著夢萍在這裡躲了一宿,第二天步履蹣跚地往城裡走,卻發現很多逃出城的群眾隊伍。王雪琴抓住一個人問是怎麼回事,那人急著逃命只說了一句打戰了,就掙脫了王雪琴的束縛,玩命狂奔。
進了城,才知道這裡硝煙滾滾,人潮有的往外面逃離,更多的是想要進租界避難,可租界已經封嚴了,根本不會讓這些人進去,最後雙方發生衝突,王雪琴見縫插針,拉著夢萍趁亂鑽了進去。
尋著曾經的記憶回到陸家大宅,大門被沉重的鎖頭牢牢的鎖住,裡面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王雪琴想到她和夢萍兩人此時無家可歸,要去找爾傑他們也無能為力,她記得自己曾經在陸家藏過一筆錢,當初自己走的太急沒有取,現在挖出來還能頂住一陣子。
王雪琴拽著夢萍從狗洞裡爬進去,裡面的門也被鎖了起來,王雪琴沒有辦法只能把玻璃敲碎爬進去,卻赫然發現裡面的東西全部搬空了。王雪琴又急忙跑到臥室去找自己藏著的錢,卻驚恐地發現這些錢也不見了,面對著空空如野的房間,她怔怔地坐在地上,不發一言。
這些傑作自然是莫澤暉乾的,他倒是沒想過王雪琴會回來,而是單純的不想留下半點痕跡,讓依萍堵心,所以讓人把陸家的一切都搬空,還準備等上海這邊不那麼混亂敏感的時候,把房子一推,再重新建一個新的。至於說王雪琴藏的錢,在莫澤暉手底下這一群專業的下屬面前,這點就是小兒科,只一眼就找到了,早上交領導了。
雖然有屋子暫時躲避,但王雪琴身上沒有一塊錢,她和夢萍以後的生活都沒有保證,沒有辦法,她只能隱姓埋名重操舊業倚樓賣笑,賺些錢財,間接找人打聽爾豪爾傑和如萍的訊息,但是這本就是亂世,訊息傳遞不便,再加上爾豪三人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就更不可能打聽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直到一年後,王雪琴才在一個恩客口中打聽到爾傑曾被帶到警局的訊息,可惜當時辦案的警察已經被上面辭退,只留下一點案宗證明是依萍領走了爾傑。王雪琴當時就癱軟地跌坐在地上,嘴裡一直唸叨著:“報應,報應。”那個時候她把傅文佩和依萍趕出陸家,現在她王雪琴卻在外面流浪,自己兒子還得在依萍眼皮子底下生活。
王雪琴沒有發現自己的行蹤已經被上面注意,再加上她四處探知爾傑他們的訊息,上面終於確定了她的身份,後面正有人等著抓她呢。
虛弱的回到家裡,王雪琴才發現夢萍正在遭受自己恩客的強//暴,她掄起門口的一根棍子,照著那個人的腦袋就是一下,頓時那人的呼吸就停止了,王雪琴驚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