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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親?我只是很想她,可是沒想向她提親呀。”步驟不一樣嘛。
“你不想和她共結連理?”
梅舒心搖搖頭。
“不想娶她為妻?”
梅舒心還是搖頭。不過他想吃掉她倒是真的,那個糖畫似的甜姑娘。
他對咬金有著好感,打從第一眼見著她,他就覺得她很對他的胃口,那時不知道她是俏生生的姑娘,還當她是個可愛至極的小兄弟,雖然兩家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但總免不了會在某些場合碰著面,他一直覺得她很多變,時而輕鬆開朗、時而認真嚴肅、時而迷糊隨性,就像是三個不同性格的人組合而成——後來他當然知道另外兩個性格並非出自於她,而是程府其餘兩位主子,卻沒減損過他對她的好感,畢竟三種性格中,他最喜歡的,正巧是咬金所有。
他知道程咬金之於他,的確是個理所當然的存在,就像每到冬月醒來,他所期待的,就是來自於她的拜帖,他從沒想過若有朝一日沒收到她的帖子,他會不會不習慣到渾身發癢?
他也喜歡她罵他無恥時的嗓音,那會讓他真的很想“無恥”給她看。
可是即使他是如此看待她,卻也沒思索過將她娶進門的可能性,他並不是一眼就能認定伴侶的男人,也沒有那麼濫情,和咬金相處讓他很輕鬆也很自在,但卻不足以產生“非卿不娶”的想法。
“那你到底是不是喜歡她呀?”明明已經是小四清醒的月令,怎麼他還一副很茫然遲鈍的樣子?
“我喜歡她也很想她,見不著她時會念念不忘,但我沒動過與她做夫妻的念頭。”至少他目前沒思索到這個問題。
“喜歡她也想她,但不想娶她……”這種情況,很像那些沒有責任感的花心公子哥才有的想法,想採路邊花卻又不願獨愛一枝花。“若真是這樣,大哥勸你還是少去招蜂引蝶,對你對她都好。”他可不記得自己將弟弟教導成一個四處留情的壞胚子。
“但是我很想她。”這不是他一直想強調的嗎?
“想她什麼?光是想而不愛,你認為有什麼意義?就像你想到要吃飯就會聯想到莊裡的廚子,這也是想呀,那又如何?你會想娶廚子回家當媳婦兒?”
“當然不會。”他喜歡梅莊廚子的手藝,卻沒有娶個老男人為妻的嗜好。
“那就是了。”
“可是我想到她會很開心。”梅舒心又補充一回。
“我相信你餓肚子時想到廚子也是很開心的。小孩子別淨想些有的沒的,處理完這些天的帳簿就好好歇息去,這三個月有你忙的。”在梅舒城眼中,三個弟弟永遠都像長不大的孩子,所以他也用著對待小孩子的口吻道。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厚,每次都當他沒斷奶似的。
“噢。”梅舒城回答的方式很敷衍,瞥見桌上一本冊子,他才想起有事情交代:“對了,小四,別淨找些商行下手,外頭把你的名聲傳得很難聽,咱們梅莊做生意奸歸奸,還是有奸商的道義在,懂嗎?”
梅舒心的笑容褪去方才與自家大哥撒嬌的神情,再揚起時,有著數分神似於梅舒城的老成及自信。
“我只是將他們曾對我們做過的事,照本宣科回報在他們身上。”
第五章
“又倒一間?”
程咬金一邊畫糖,一邊聽著程吞銀報告城裡的大事。
“沒錯,第三街的釀梅鋪子。”程吞銀吃著“天女散花”畫糖,補充說明。
程咬金腦中思忖片刻,店鋪名跳出,“李記?”
“嗯嗯。”程吞銀伸舌舔過糖棒,含糊應著。
“那不是咱們合作的釀梅鋪嗎?”程咬金又畫好一根漂亮的龍形畫糖,將它立在一旁的木架上,手邊動作沒有絲毫停頓,繼續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