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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語鼻子裡傳出氣聲, 似笑非笑,在他對面落座。
&ldo;溫澤。&rdo;
【陸陸做事注重效率,從來不會問&ldo;在嗎?&rdo;之類的廢話,通常都是直截了當地描述事件等待回復。
要是隻似有若無地喊了一個名字,必定不是什麼讓人喜聞樂見的好事。】
上述來自溫少爺讀心筆記。
比如現在。
他把肩胛骨又往後斂了斂,挺胸抬頭,一本正經地應道:&ldo;在。&rdo;
&ldo;逗我好玩嗎?&rdo;
陸語託著腮看他,笑意吟吟的,不過眼底蒙上的霧氣太重,他看不清裡頭的真正情緒。
他撲朔眨眼,表明自己的不解。
陸語也不著急,壓在平滑桌面上的毛衣往前推進幾步,上身前傾,把嘴唇送到溫澤耳旁,重複道:&ldo;我說,逗我好玩嗎?&rdo;
透薄的耳廓不由自主地顫了顫,薰染上艷紅。
他聳了聳鼻尖,去捉面前的香氣。
明明昨晚和陸陸用的是同一種沐浴露,怎麼他身上就沒有這種股味道。
溫澤抬起手臂,用力嗅了兩下,沮喪地落下,把心底的疑惑問出口,&ldo;陸陸,你怎麼總是香香的。&rdo;
答非所問。
對於正在氣頭上的陸語來說,就是欲蓋彌彰的表現。
她緩慢地掀開眼皮,眼角眉梢的怒意毫不掩飾。
後知後覺的溫澤這才意識到陸語的情緒有恙。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陸語的臉,面上滿是無辜懵懂,&ldo;陸陸,你生氣了嗎?&rdo;
&ldo;沒有。&rdo;
她揮開溫澤的手,起身離開。
室內打著空調,溫度恰好。
溫澤穿了一件深色毛衣,小臂挽起來,被陸語這麼一打,上面留下了顯眼的無指印。
他的視線落在手臂上的紅痕上,眼眶突然就紅了,急急忙忙地衝過去從身後摟住陸語。短短步的距離,因為慌亂不是絆倒了椅子腿就是撞到床腳。溫澤一聲都不敢吭,箍住陸語的腰肢,腦袋壓在她的頭上,一動不動。
陸語不怎麼願意搭理他,閉著眼睛不為所動。
腰間的手臂越勒越緊,將腹腔裡的空氣擠壓殆盡,陸語總算耐不住性子,皺眉,&ldo;鬆手。&rdo;
溫澤也意識到自己的力道過重,斂了力道,虛圈在她的腰身上,小心試探道:&ldo;陸陸,你為什麼生氣?&rdo;
陸語又笑,還是從鼻腔裡發聲,讓人覺得不自在。
溫澤擰眉,敏銳的感知能力讓他覺察到事情的非同尋常。
強勢地掰過陸語的臉,認真道:&ldo;陸陸,我很笨的,你不說我是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的。&rdo;
嗯,瞧著義正言辭的模樣,他還有理了不是。
陸語仰頭,直直對上他慌亂的眼神,眼角處的紅色艷麗刺目。
她忽覺心悸,又恐這是溫澤故作可憐的花招。
明明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在她面前卻總是一副&ldo;我很柔弱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rdo;的模樣。
明明討好長輩溫言軟語不在話下,初見的淡漠疏離又不似假裝。
陸語困惑不解。
溫澤很擅長製造幻象,展現出對方想要看見的一面,繼而隱藏骨子裡的另一重面目。
或許暴戾,或許冷漠。
&ldo;我真的認識你嗎?&rdo;她問得囫圇,滿是歧義。
溫澤沉默。
良久。
久到陸語以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