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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夜晝交替是氣溫開始回暖。已卸去矩子身份的白琮在善柔攙扶中下了馬車,咳嗽聲劃破寂靜的曠野,白琮環顧四周辨清地界之後鬆了一口氣,暗道終於走出趙境,盧毅還算守信之人。
“你可以走了。”白琮打發善柔儘速離開,經此一事他已經避女子如蛇蠍,尤其眼前的這個。
善柔也無意多留,交代馬車內有路費和替換的衣物,再叮嚀幾句和信陵君做對的後果頭也不會的離開。
繼趙墨之後,如意掌控住在趙境內的魏墨弟子。此時墨門子弟有少許聰慧的覺察到事態不對偷偷打探如意的行蹤。
矩子們相殘之事,墨門弟子上下已無人不知,除了白矩子中毒太深傷的最重,其他兩位矩子並沒有受到重創。何以短短几日,死的只剩下一個齊墨的矩子,這一連串事發生的突然又古怪,無法讓人不去多想多查。
如意發現底下人心思浮動也由著去並不管束,現在讓她傷神的是怎麼儘快料理曹秋道趕回咸陽。答應過琴清會出席論政大會,逾期不到後果很嚴重,說起來琴清是標準的窩裡橫,書讀的多的女人,作起來的花樣是不帶重複的。
“你倒是個會疼人的。”知道如意不久之後要離開,善柔忍不住酸上一句。去咸陽的路上如意有多疼寵琴清,不瞎的人都瞧得出來。
假裝沒有聽見善柔話中的諷意,如意問起曹秋道的身體狀況,一提到這個話題善柔忍不住吐槽前任主公多行不義已自斃。
“難道他一日不醒,我們一日就無法行事?”善柔是沒轍了,一日撬不開曹秋道的嘴,她便一日拿不到刺客組織的花名冊。沒有花名冊,她又如何控制住刺客為自己賣命。這次真是做了一次賠本的買賣,唯一的贏家只有如意。一家吃掉三家,偏偏被人懷疑卻無人敢動她。
“你準備如何處置主公?”積威仍在,短時間內善柔是無法改口的。“已經死了兩個,暫時不能動他。”不過是個活死人,無所謂再下黑手。
“我怕再生變數。”所有的計劃都趕不上變化,這點善柔身有感觸。
照原計劃引得三派老大窩裡鬥,二女只需要等著收收屍再擠幾滴眼淚就結束了。沒曾想前面的步驟都順順利利的,到了下毒環節出問題。三位矩子的毒都是他們自己精心準備的,白琮用的斷腸,曹秋道用的癲狂散,嚴平的比較牛逼一點叫醉生夢死,這些毒毫無意外都經過善柔的手。
善柔在瞭解毒性之後做了精心部署,她將斷腸直接投在喜酒中。等賀喜隊伍來時,她將癲狂散交給曹秋道分派來的刺客。那刺客已經喬裝成趙墨弟子將粉末摻入竹筒內,嚴平謹慎不吃白府的水食,自己帶來的水哪裡會去防備。曹秋道老謀深算,見嚴平飲下加料的水不免得意,可他忘了,他算計別人,別人也在算計他。很快曹秋道收到訊息室內焚的香有問題,他毫不懷疑的吃下善柔送來的“解藥”,他萬萬想不到自己一手栽培出來的善柔會在關鍵時刻變節。
機關算盡,唯一算不準的是發作時間,三方沒能打起來真是遺憾。
“除非主公永不醒來。”善柔有心要殺曹秋道,她對這個男人一絲感情也沒有,十多年來每日都活在恐慌和殺戮之中。曹秋道不死,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現在滅口你是無法取而代之成為刺客首領的。”如意提醒道。
刺客組織也分等級,善柔算是甲等,有大買賣曹秋道會安排人手或者自行聯絡其他甲等級的刺客合作再平分賞金。平日裡甲等刺客互相之間是從不聯絡的,刺客是來錢最快的行當,同行如敵國,會有黑吃黑的情況發生。
曹秋道的刺客組織人馬眾多,分佈七國境內,一來蒐集情報,二來排除異己。刺客不是墨者,一旦知道“主公”不在,便不再受任何人掌控。換言之,善柔要想頂替刺客首領這個位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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