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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是誰這麼狠心?”她輕撫著他右腕間淡淡的紅痕問。
“我十六歲時迷戀上了一個同齡的女孩。”回憶起那段青澀的往事,曲揚風笑道:“她很美麗,簡直就像電影中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楚楚可憐,讓每個見到她的人都會油然心生憐愛,我也不例外,開始熱烈的追求她。”
木華笑問:“結果你追到她了沒?”
他搖首嘆道:“追到了,卻也是惡夢的開始。”
“惡夢?發生什麼事了,莫非有厲害的情敵出現嗎?”她好奇的問。
“如果是就好了,那我可能就不會經歷那段恐怖的日子了。”他接下去說:“和她交往的那陣子,剛開始還能忍受,但是後來我簡直痛苦極了,她是個佔有慾很強的女孩,只要我多看別的女孩子一眼,或是和女孩子說話,她就大發雷霆,胡亂的拿東西砸人,還口出惡言的嗔罵我,完全不像她的外表那樣嬌嬌柔柔,簡直像個女暴君一樣。”
木華想象著他應付著驕蠻女孩的情景,覺得好笑。“那你後來是怎麼脫離這位女暴君的?”
“這可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你用苦肉計求去?”指著那道疤痕,她問。
“不是,我漸漸疏遠她,結果她開始對我展開奪命連環Call,死纏不休,我要求跟她分手,她就揚言要死給我看,一哭二鬧三上吊,她每一樣都玩過,那陣子我快被她搞瘋了,我也知道她說要死是想嚇我而已,但人命一條,我也不能看著她弄假成真,最後在她又拿美工刀威脅我要割腕的時候,我就跟她說有膽儘管割,不要再在我面前作戲了。”
“那……她真的割下去了嗎?”聽到這裡,木華微訝的瞠大眼。
“割了,血當場就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
“那後來呢?她怎麼樣了,死了嗎?”她驚問。
“你應該問我怎麼樣了才對,她當時一刀割下時,我把手伸了過去。”
她愕然的望住他,“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如果我曾傷害過她,就以這個當賠罪,讓她沒有任何理由再來恨我。”
“你真狠!”她可以想象那女孩當時一定嚇壞了。
曲揚風淡然的說:“不狠一點,繼續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對她或是我都不是好事。”
“木華,貨車來了哦。”丁媽媽在外面叫著。
“好,我知道了。”和曲揚風連忙將東西推了出去,她的手小心的扶著留聲機,唯恐它會掉下來。“那經此之後她就沒再找你了嗎?”
“後來她家人安排她出國了,三、四年前她回來,闊別幾年,她看來變得成熟多了,希望跟我重續舊緣。她不再無理的找我,而是用著各種藉口,直到我不得不跟她坦白說,我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她才死了心。去年,我收到了她的喜帖,她打電話來告訴我,她終於找到了今生的摯愛。”
“這樣也算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了。”看來他之所以輕浮放蕩,並非本性,而是其來有自,他以風流花心的形象包裝自己,只是不希望讓女人再愛上他。
“嗯。”他只希望和她之間也能如此的圓滿。
荷米絲從留聲機的紫銅喇叭探出頭來,紫羅蘭色的眼眸覷向木華。
“我能幫你的就是這些了,至於最後能不能挽救你一命,那就要看……你的運氣了。”她將視線調向遠方的天際,幽渺的眸光透著濃濃的思念,喃喃的說著,“雷米爾,最近不知道為什麼,老是想起以前我們那段快樂的時光,好想你,想得……心都痛了。”
第九章
臺北盆地的上空灰濛濛的,燠熱的天氣讓人心都跟著焦躁浮動起來。
注視著回異於往昔,不再老是漫不經心掛著痞痞笑容的兒子,曲頌賢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