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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留聲機?”
闕天笙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他,“類似這樣的留聲機,但喇叭是紫銅雕花,黃銅材質的喇叭管,背部以鑄鐵製成拱形基架,底座為柚木色的。”
接過照片端詳著,曲頌賢說道:“這種老式的留聲機已經很少見到了。它對你奶奶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闕天笙扼要的解釋,“奶奶小時候曾頑皮的把一對琉璃燭臺放進這架留聲機的抽屜裡,後來留聲機失竊了,燭臺也一併遺失。那對燭臺是我奶奶卡內利家族那邊很重要的家傳聖物。被竊之後,奶奶一直耿耿於懷。我最近得到訊息說,有人曾看過它在臺灣出現,所以才會特意過來看看。”自從聽奶奶說起這件事後,他便開始尋找留聲機的行動,想替奶奶達成心願。
“既然這東西對你奶奶這麼重要,我也會讓人幫忙留意看看,有訊息就通知你。”曲頌賢熱心的道,
“謝謝世伯。對了,怎麼沒看到揚風?”
“那小子現在在臺中。”一提到兒子,他就忍不住嘆氣。
“他怎麼了嗎,世伯?”闕天笙敏銳的聽出異樣。
“他跑去當服務生了,分明是想氣死我!要他安份的待在公司裡,簡直就像要他的命一樣。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的精明幹練,我就心滿意足了。”
打電話回來給他母親,居然還說得興高采烈,區區一個服務生他可以做得這麼快樂,卻不願在公司裡幫他的忙,還敢說自己不是不肖子。
“世伯,揚風其實很聰明,我想他只是目前的心思不在事業上。”從小就認識,闕天笙明白曲揚風並不是草包,他只是無心於工作罷了,他是個很討厭被束縛的人,只怕服務生的工作也做不了多久,只是一時覺得新奇而已。
“我也明白,所以給了他三個月的時間,隨他去做想做的事。”曲頌賢就不信切斷了家裡源源不絕供他揮霍的金源,憑服務生一個月寥寥無幾的薪水,兒子能撐多久,也許不出一個月就會回家了。
優雅的交迭起雙腿,淺啜一口手中的酒,闕天笙閒適的開口,“世伯,有些事情需要時間去醞釀,等時候到了,揚風玩膩了時,自然便會收心,你也毋需太過擔心他,我相信揚風自己會有分寸的。”
“希望能這樣就好,我就只他這麼一個兒子,這麼不成材,將來我怎麼放心把鷹揚交給他。”曲頌賢憂心忡忡的道。
“世伯這倒不需煩惱,國外的企業有不少都是請專業的經理人來經營,如果揚風真的無心接掌鷹揚,這倒也不失一個方法。”
曲頌賢看向他,笑道:“揚風也這麼說過,天笙,你該不會和揚風串通好了吧?”他當然明白國外很多家族大企業都這麼做,然而國內卻不大時興這套制度,總認為自己的公司就該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比較可靠。
闕天笙愉快的笑了笑,“冤枉,世伯,我已經有一陣子沒跟揚風聯絡了。”以揚風的性情,會這麼想他倒一點都不意外。
“天笙,你應該會在臺灣停留一陣子吧,改天見到揚風,也幫我勸勸他,老是四處遊蕩玩樂,總該會膩的吧。”
“好吧,我下個月要到臺中談一件合作案,再約他出來聊聊。”闕天笙應道。他明白這是天下父母心,只是他懷疑揚風聽得進去。
人各有志,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則硬是勉強一個人做不喜歡做的事,成效也不彰。
“木華,這幾天有空嗎?”電話一通,葉鳳劈頭就問。
“有呀,八月初幼兒園才開始上課,還有二十幾天的空閒。”幼兒園不像一般的小學或是國中,暑假只放一個月左右就開學了,不過對木華來說也夠多了。
“那你可以再過來幫我幾天忙嗎?”
“咦,難道那天那個男的沒做了嗎?”她微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