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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芽扶著夏慧明出了屋子,徐徽瞧見穿著麻衣的夏雪芽,微微愣了一下,大約都要忘了夏家還有這麼一個標緻女兒。
夏雪芽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夏慧明可是見著了那噁心的嘴臉,這人每回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的陪嫁丫鬟,以前仗著自己孃家他不敢如何。
等父親一倒下,他就急不可耐的把兩個陪嫁丫鬟都強行納了,現在居然還用這樣的噁心的目光看自己的妹妹,夏慧明一咬牙大不了同意他把青樓那個也娶回來。
兩人一走,夏雪芽就癱在了門欄上,她又如何不知,那麼明晃晃的眼神那麼招搖的神色,又噁心又黏糊她忍了多久才沒有揍過去。
她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讓大姐離開這種男人,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而現在她還是得回去繼續守靈。
天剛有些暗下來,靈堂早就已經走的一個人都不剩了,只有夏雪芽一個人跪在棺木前燒著紙錢。
相思要照看何夫人,胡媽媽要照顧弟妹,換了別的什麼人她都放心不下,所以只能自己一人守靈。倒是因著裡頭的是夏毛尖她一點懼意都沒有,只是有些累。
就在夏雪芽差點眯著眼睛頭要點地的時候,一個人舉著燭臺走了過來。
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夏苦勞,他端著燭臺走到了夏雪芽的身邊,將手裡的一碗粥遞給她,“二姐姐,我來陪你。”
夏雪芽接過粥,一把抱過夏苦勞,“夜裡寒氣重,二姐一個人不怕,你還小還是回去睡吧莫要傷著身子。”
夏苦勞學著姐姐的樣子,跪在了棺木前燒紙錢,“不行,二姐姐說過,我是家裡唯一的男子是頂樑柱,我要陪二姐姐守靈。”
夏雪芽的鼻子有些塞,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夏苦勞能這麼聽話她應該高興才對不能哭。
於是守靈的第二晚,是夏雪芽和夏苦勞相依偎著到天亮的。
按照傳統靈柩停放三日,若是死者還未能復生那就說明覆活的希望徹底破滅了,可以準備出殯了。
一大早,多日未見的二房和三房難得的都到齊了,不同的是二房著便服,三房穿著喪服。
剛要準備將靈柩抬出的時候,外頭闖進了一群的衙役,從後頭走出了一人。
夏雪芽不認識這人是誰,但瞧著這架勢也知他們來勢洶洶。
相思站在夏雪芽身邊,輕聲的和夏雪芽說了一句,“二小姐這是知縣大老爺。”
夏雪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舉手讓送葬隊伍停下,走到了知縣的面前規矩的行禮,“民女見過知縣大老爺。”
知縣姓孔叫孔伍仟,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看了地上噼裡啪啦跪了一地的人,看了最前面的夏雪芽一眼,“你就是夏毛尖的女兒?”
“回大老爺的話,民女正是,不知道大老爺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夏雪芽不知道他來的目的,以前聽說孔伍仟與夏家關係不錯,原來所謂的不錯也就是面子上的罷了。
孔伍仟不耐與她說話,身後的師爺走了出來,“是這樣的,夏毛尖的茶毒死人一案已經有了結果,從今日起要查封夏宅,至於夏家的茶鋪暫時交由夏二老爺看管。”
夏雪芽手握成了拳頭,手指甲狠狠的劃過手心,夏黃葉居然串通知縣明目張膽的要奪茶鋪!
而且他們居然還選在今天,夏毛尖入土的日子動手,壞事做盡他們難道就不怕鬼纏身嗎!
何氏一聽師爺說的話,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直直的暈了過去,兩個小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乾哭著喊孃親。
夏雪芽渾身止不住的發抖,不是害怕也不是絕望,而是深深的憤怒!
她跪在地上,膝蓋已經完全都麻木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說,“民女遵命,但是今日是我父出殯的日子,可否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