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有時候想想也挺可笑的,他是留洋回來的,別人眼裡新式的人兒,開口閉口都是自由和人1權,到頭來侯準才發現,原來自己竟也是沒有自由,活在封建下的悲劇。
第24章
瞎閻王在這哨子嶺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即使如今不再年輕,手下的小土匪也得對他畢恭畢敬。
從十九歲上了山,一直到今天五十歲的人,算一算,三十年也就這麼一晃而過。
在東北呆久了,他已經說不出曾經杭州軟糯的鄉音。
「大哥,外面來了一個男的,說要見您。」看山門的小土匪跑進堂裡。
「哪個山的,自報家門了沒?」瞎閻王問。
土匪間有些黑話,主要是防官家抓人的,無論是投山還是寨子之間的往來,都有自己的一套說法。
「他沒說咱們的話,應該是個生人。」小土匪說道。
「別讓他進來了,趕下山去吧,這年頭危險的很,誰知道那是不是官家的人。」坐在他身邊的兄弟說。
小土匪跑了出去,一會兒又跑了進來。
「他說他姓文,杭州文記的文老闆的兒子。」小土匪報。
文老闆這三個字一出來,瞎閻王就像被定住一樣,呆呆地又問了一遍。
「誰的兒子?」
「文記文老闆的兒子。」小土匪又答了一遍。
瞎閻王慢慢站起來,從身旁取過他的手槍。臉上的表情讓人猜不透,陰鬱卻帶著點玩味。
「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瞎閻王吩咐道。
等小土匪再跑出來放他進來的時候,文清竹已經快凍僵了,身上就裹著個棉被,四處漏風,實在是要人命。
「進去。」小土匪推他一把。
文清竹有些哭笑不得,他明明是來找土匪辦事的,怎麼也跟個犯人似的被推推搡搡。
「別碰我,自己會走。」他說道。
小土匪從鼻子哼一聲,領著他走到堂前。
一進去,文清竹就被裡面烏煙瘴氣的煙味嗆了一下,土匪們好抽菸,再加上冬天不通風,那裡面一大股濃重的煙霧,連人臉都看不清。
堂子正中央坐著一個粗壯的男人,雖然上了歲數,那一身雄壯的肌肉依然唬人,更別提他還瞎了一隻眼,一道猙獰的疤痕從右眼到鼻樑。
這個應該就是瞎閻王。文清竹心想。
「你是誰?」瞎閻王蒼老的聲音響起,「來我們哨子嶺什麼事?「
他施了禮,回道:「杭州文記文清竹,文羽是我父親。」他報了文老人的名號,希望瞎閻王沒忘了過去的約定。
「是嗎?」瞎閻王慢慢走下來,繞著文清竹細細打量一圈,滿臉玩味的笑容,「文老闆可是我的大恩人啊。」
「我到現在都記得他的長相,也記得文嫂子的模樣。」瞎閻王笑了一聲。
文清竹心中一喜,看來這個瞎閻王還沒忘記當年的約定,這樣就好辦多了。
「你長得不像他們。」
還沒等文清竹反應過來,瞎閻王突然從腰間抽出手槍,咔吧一聲上了膛,冰涼的槍口就這麼懟在他的腦門上。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堂內瞬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文嫂子不能生育。」瞎閻王笑笑,手指慢慢抵在扳機上,只要輕輕一按,文清竹的腦袋瞬間就會被打穿。
「下輩子騙人的時候,先打聽清楚再來。」
「等等。」雖然被槍頂著腦門,文清竹此刻卻冷靜異常。
「文老闆認我做義子,是他讓我來找你的。」文清竹語速飛快,生怕沒等他解釋完瞎閻王就開槍,「他說他曾經送了你一頂帽子,在過年的時候,這件事情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