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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想不明白。」侯老爺摩梭著柺杖頭,「爹幫你處理了,過幾天跟王家的小姐見一面,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侯準幾乎要跪不住,他素來知道父親年輕時候混過土匪,心狠手辣,卻因為是自己家人,竟忘了這一點,他鐵了心要動聞爾,誰也留不住。
他不是一個被情緒支配的人,哪怕此刻對聞爾的擔憂快將他淹沒,他也依然選取了最妥帖的方法處理。
幾乎是麻木的,侯準生生扯了個笑容,站起來拍拍膝蓋,還細心地整理了褲管。
「我跟聞爾玩玩而已,又沒動真感情。」他對侯老爺說。
這下輪到侯老爺吃驚,本以為兒子為了聞爾要跟他拼命,怕侯準幹出什麼出格的事,他連繩子都準備好了。
侯老爺想的很簡單,侯準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聞爾的死訊沒關係,捆起來關在屋裡,關到感情淡了就好了,到時候再給他找個漂亮太太,怎麼不必抱個男人強。
可誰能想到侯準不哭不鬧,泰然接受了這件事。
「您沒事我就先回去了。」侯準轉身就要走,生怕再留一會兒就會露餡。
他的心臟疼的要爆開,不會的,不會的,聞爾那麼聰明,一定有辦法周旋的。
「最近讓老劉跟著你。」老爺子樂呵呵地看著兒子,企圖從侯準的臉上讀出所有細微的表情,「這樣我才放心。」
侯準的表情到底沒露餡,淡淡點點頭,與侯老爺擦身離開了。
第16章
文清竹認了老人做父親,自覺地承擔起義務,幫老人洗衣物,分擔些重活。監獄裡醫療條件不好,胳膊上的槍傷勉勉強強好了,留下個大疤,行動也不如從前敏捷,仍舊幹不了太重的活 。
文清竹甩甩胳膊,笑著說:「大概是廢了吧。」
老人心疼的牙花子都疼,文清竹卻沒什麼遺憾的。
「一條胳膊撿回一條命,我覺得值得很,好歹還活著,還能見到我相見的人。」
「你小子,」老人捏捏義子的鼻尖,「沒失憶裝什麼,告訴他們你的身份,早就出去了。」
文清竹搖搖頭,說道:「外面有人要害我,還是裡面安全些。」
老人咳嗽起來,他的身體總是這樣,一到冬天就咳嗽個沒完,一年一年,越發加重。
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可能活不久了。
「為什麼要你的命?」老人問。
文清竹笑笑,「看我不順眼吧,誰知道呢。「
老人知道他不想多說,仍舊不深問,他們之間的默契向來如此。
「不說就不說吧,小子。「老人嘆了口氣,靠在牆角,」想想我啊,被騙得家破人亡,還被關在這地方出不去。「
文清竹側目看著他。
「我做夢都想宰了那些騙我的畜生,可惜……」老人閉上眼睛,恨得後槽牙都咬起來。
他沒有時間了,連報仇都做不到。可是文清竹還年輕……
「你會幫我報仇嗎?「老人突然坐起來,瞪著眼睛看著文清竹。
青年被他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瞅著他。
「你還年輕,你一定能出去的。「老人激動的握住文清竹的手,「出去以後幫我找到那幫畜生報仇。」
文清竹很理性,沒答應也沒拒絕,說道:「您先說說什麼事。」
老人嘆了口氣,似乎不願意回憶那段痛苦的過去。
「小子,你是杭州人,肯定知道文記。」
文清竹瞪大了眼睛,說道:「文記?運河邊上的?」
「是。「
「當然知道,從前讀書的時候最愛吃文記的荷花酥。」
老人很驕傲似的笑起來,「那是,只要是住在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