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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仰著腦袋，盯著兩個人看了半天。烏黑的大眼睛從左邊轉到右邊，轉到易辰臉上的時候，不經意地停了下來，好奇地看著，不打招呼，也不說話。

一大一小兩個人互相盯著，小姑娘努力維持著仰頭的姿勢，似乎挺吃力。

終於，院長打破了兩個人氣氛詭異的對視，拍了拍易辰的肩，道：&ldo;眠眠，這是你哥哥。&rdo;

小姑娘一下子呆住了，轉過小臉，過了好一會兒，又不大相信地看向易辰，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臉，似乎在判斷這句話的真假。

易辰見小姑娘仰頭仰得費勁，隨即彎□體，蹲到和小姑娘的身高齊平的高度，清了一下嗓子，決定先開口套近乎：&ldo;咳，其實我是超級賽亞人。&rdo;

&ldo;……&rdo;

很明顯小姑娘沒能領會這個冷笑話，又或者龍珠還沒普及到本地孤兒院，小姑娘不知所云地看著他。

&ldo;數碼寶貝？哆啦a夢？夜禮服假面？大耳朵圖圖？&rdo;

&ldo;……&rdo;

小姑娘漸漸由茫然變為面無表情。

易辰：&ldo;……&rdo;我是不是跟不上零零後的時代了？

易辰挫敗地揉了把頭髮，想起小時候羅雋天哄自己的樣子，試探著伸出手，決定使用懷柔戰術：&ldo;眠眠，來，哥哥抱。&rdo;

小姑娘的眼睛閃了一下，終於開了金口：&ldo;你真是我……哥哥？&rdo;

&ldo;嗯。&rdo;就算楊未陽胡謅，長相應該還是騙不了人的。

&ldo;那你為什麼沒接我回去過？&rdo;

小姑娘太伶俐，易辰有點招架不住，他一直處於被養的狀態，小孩子他完全沒哄過，更不知道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智力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ldo;因為之前哥哥也不知道你在哪裡。&rdo;這不算說謊吧，易辰想。

小姑娘咬了一下手指頭，思索了一下，然後邁著腿向前走近了一步。

易辰親和地彎了彎眼睛，順勢收攏手臂，把小姑娘抱了起來。

小小的身體軟軟的，幾乎沒有重量，毛絨絨的髮辮蹭在臉上，小姑娘的小手不相信似的碰觸了一下易辰的臉，又碰了一下，然後輕輕捏了捏。

半晌，細小的聲音試探地叫了一聲：&ldo;哥哥？&rdo;

&ldo;嗯。&rdo;易辰耐心地應。

&ldo;你是來接我回家的嗎？&rdo;

小姑娘的聲音有些不確定，又似乎有些期待。易辰不知怎麼，就想起自己每年除夕一個人跑到陽臺，一動不動裹著被單看煙花的情景。

看著這個鼻子眼睛和自己幾乎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小傢伙，易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好像自己忽然不再是孤身一個人，忽然多了某種雖然微小，卻牢固的牽絆。

&ldo;是。&rdo;易辰道，&ldo;你想跟哥哥回家麼？&rdo;

小姑娘的手還抓在易辰肩膀的衣服上，聞言微微點了一下頭，猶豫了一下，又使勁點了點。

楊未陽在一旁毫不遮掩地&ldo;嘖&rdo;了一聲。

易辰沒在意，伸出手順了順眠眠的髮辮，又把懷裡的身體向上託了託，回頭問院長：&ldo;怎麼辦離院手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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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季回家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進錯了家門。

客廳的空地上鋪滿了五顏六色帶著卡通圖案的拼圖軟墊，從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