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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不成他還有退!謝昭那個人一向重情義,他不相信她為了所謂的權勢能夠不顧家人的生死!
可是他猜錯了,全撲了空!
偌大的謝府空無一人!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裡、怎麼走的無人知道!
嚴守的範陽與漠北並沒有遭到謝昭的侵擾。
謝昭的軍隊反而從琅琊出發一路往北、所過之處有如神助,像是螞蟥過境一樣迅速的把北寧一分為二,北寧的東南一帶,比如豫州、荊州、兗州、齊州、冀州等地全部被謝昭攻克!
桓凌接二連三的敗北——終於讓他有些焦躁了。
用兵如神,手段比謝昭往常更為狠辣迅猛!
神出鬼沒計程車兵被謝昭耍弄得團團轉!
他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仔細的研究著謝昭的路線,才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謝昭的目的應該是在平城,於是,他急忙調遣漠北兵力趕往平城支援,自己親自披甲上陣,連夜往平城敢去——他已丟了太多的面子,若連平城也被攻克,那他這個皇帝做著還有什麼意思?
在這期間,他無數次派去書信與謝昭和談,卻都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回應。
兩軍在平城對陣的時候,桓凌的心中仍然有無限的怨懟——他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謝昭會為了一個皇后的位置和他翻臉,原來她是這樣自私又熱衷權勢的人!從前是他看錯她了!
而且她竟然和南蕭的皇帝、琅琊王泓如此親密!聯合起來算計她的丈夫——自己,是不是無意之間,他頭上已經綠雲密佈了?他突然就想起謝昭去刺殺王泓那一次,王泓並沒有死,是不是就是謝昭故意放了他一馬?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然能從身經百戰的謝昭手下逃走!
難道謝昭早就算好了這一天嗎?私縱王泓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讓他為她所用嗎?
桓凌親自坐陣,自然士氣大漲,他多年來並不是個草包,亦知曉兵書,只是調兵遣將間多少受點掣肘,這在之前是從來沒有的。
謝昭久攻平城不下,卻並不著急,相反的,他們很有耐心,安營紮寨的地方尚有歡聲笑語。
……
漸漸地,桓凌卻發現有些不對。
每日送到他面前的餐飯越來越少、越來越簡陋,他望著碗裡稀稀落落的白粥,剛想發火,卻有士兵跪了一地。
他才知道,平城裡沒有糧食了,有些等級低計程車兵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
可是漠北六鎮難道沒有糧草送過來嗎?
細問之下才知道,平城已經被包圍了,別說漠北六鎮送來糧草輜重、便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桓凌有些恍惚——他習慣了上陣廝殺,習慣了砍下敵人頭顱時的熱血噴薄,卻從來沒想過,有糧草、輜重這回事,也不能說沒想到過,從洛陽來平城的時候,糧草這兩個字在他心頭只是輕描淡寫的字,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糧草先行的道理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他已經有二十年沒有考慮過糧草的事情。
從前的這些,都是謝昭與劉沖在做。
如今,劉沖背叛了他,還有……韓嗣也背叛了他,劉沖的叛變他覺得情有可原,畢竟,劉沖本就是謝昭的人,善於鑽營,做生意很有本事,與謝昭是一樣的人,可是韓嗣——是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竟然會和謝昭一起攻打他的江山!
他不能理解。
平城守不住了,好像是大勢所趨,他本來以為自己要血濺三尺了。
可是謝昭卻放過了他——讓他一路回去洛陽,並且告訴他,她如今放他一命,算是還完了他的情,從今往後,他們再無瓜葛。
貞敬五年中旬,謝昭在平城登基為帝,立桓越為太子。
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