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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戴在手上的東西當然不能隨便要,但江瑟沒拒絕。
她垂下眉眼,拇指朝下抵著木盒裡的絲絨布,落落大方道:「長者賜不可辭,既然是陸爺爺送的,那我當然要收下。」
那玉扳指從她指根滑落,咔一下,穩穩噹噹地落回了原位。
江瑟合攏木盒握在手裡,微仰起臉笑道:「我餓了,有什麼吃的嗎?」
陸懷硯目光定在她眸子,片刻後,他站起身,拎起餐桌上的醫藥箱,邊問著:「我們江瑟小姐今天想吃什麼早餐?」
她早晨愛吃的那幾款食物一小時前便已經有人送過來。
可這位大小姐一樣都沒點,目光往地上一瞥,慢悠悠道:「迷迭香小羊排和威士忌。」
陸懷硯正往流理臺去,聽見江瑟報的早餐,立即住了腳,回眸看了看她,說:「咖啡、果汁或者紅茶,挑一個。至於威士忌,沒門。」
剛剛餵她喝一口威士忌已是他大發了慈悲,再喝下去,手還要不要了?
沒有酒,還吃什麼香煎小羊排?
江瑟語無波瀾地報了新的餐單:「白松露貝果和紅茶,紅茶依舊要加一顆糖。」
聲音一如既往的溫雅,也就陸懷硯聽出了那點不易察覺的不滿。
男人低笑了聲,卻沒鬆口,放好藥箱,捲起衣袖洗手,給大小姐準備白松露貝果和紅茶。
江瑟側過臉,朝流理臺看了眼。
縈繞在他身側的光十分柔和,這樣明淨的冬日早晨,他落拓挺拔的身影浸在光裡,也顯得格外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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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莫既沉的電話準點打了過來。
跟她料想的一樣,現在佟伯和張嬸成了最大的嫌疑人,矛頭也指向了岑喻,因為佟伯與張嬸是岑喻的管家。
多好的手段,一顆加了料的糖,給她跟岑喻都帶來了危機。
手機貼面,江瑟很篤定地說:「不是他們。」
莫既沉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雖然你認定了不是他們,但該走的流程還是得走,我會繼續找他們詢問,同時也會從那晚進出過茶水間的人入手,當然,那瓶玫瑰冰糖也是個線索。」
查案方面江瑟是外行,自然要聽內行的,嗯一聲便道:「辛苦了,莫隊。」
這樣低階的案件本不該由莫既沉接手,他主動將這案子攬過來,看的是陸懷硯的面子。
莫既沉笑了聲:「江小姐客氣了,我也只是秉公辦事。你非要謝,也不該謝我。」
江瑟聞言便看向了正在敲著鍵盤處理公務的陸懷硯。
男人似有所覺,指尖一頓,掀眸看了過來。
他說不插手這件事,還真是將這件事徹底交給江瑟自己處理。
兩人的視線隔空交纏,江瑟應和了聲:「嗯,都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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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莫既沉的電話剛結束,江瑟正想同陸懷硯鄭重道聲謝,外頭門鈴忽如一陣急雨,瘋魔般地響起。
與門鈴一同響起的還有一陣「砰砰」的拍門聲,隔著道門板都能感受到來人有多暴躁。
這催開門的方式非常岑明淑。
昨晚離開醫院後,江瑟便處於斷聯狀態。
同樣處於斷聯狀態的,還有陸懷硯。
岑明淑咬牙查到現在才查到江瑟的藏身處,自然窩了滿肚子怒火。
江瑟沒急著去開門,目光往陸懷硯那兒一瞥,笑道:「我不認為小姑姑看到你在這裡會是件好事。」
陸懷硯挑眉:「你是怕她找我麻煩還是覺得我,見不得人?」
「都不是。」江瑟說,「小姑姑要是誤會了我同你的關係,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
至於會不會給陸懷硯帶來麻煩,那不在她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