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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用麻繩把吳邪捆起來,冷笑著丟到床上,順勢抄起一根兒臂粗的紅香燭,點燃,燭油滴到白皙的肚臍邊,迅速凝固成一朵花。悶油瓶貼近吳邪臉頰,不知羞恥地問道:要這個還是要我——』
……
徐磊開竅了?開始寫發瘋文學了?
眼花了吧,恍惚,不確定,撥浪鼓搖頭掐大腿,想把畫面感從腦中驅逐。
一直到下午放學,珍貴的週六晚連週日上午的短休到來,傅思卓都沒能從震驚中走出來。
他跟在花印後頭往大操場走,花印說要去等大部隊一起匯合。
大部隊,部隊,隊。
如果說上午傅思卓還覺得受寵若驚,這會兒就算驚悚了。
剛發下來的理綜模擬卷做了一半,他爭分奪秒地邊走邊做,原子筆蹭得一聲扎破紙。
「爹,您這是怎麼了,不是最討厭人多嗎?竟然還會組局吃飯?這十天假您有什麼奇遇,跟馬雲相認了還是去西安倒鬥發跡了…我可跟您透個底,我媽身子骨差,牛鬼蛇神一點都不能沾,您行行好千萬別把我也給——」
「閉嘴!」
花印捲起五三唰地給他來了個愛的悶棍。
「吃飯就吃飯!別問那麼多!給你介紹個我……我兄,不是,我朋……草,也不是!」花印崩潰地撓頭,這副不知所措中帶點羞赧的神情屬實坐實了鬼上身的猜測。
傅思卓顫抖著雙手問道:「人人人……是人,還還還是鬼。」
裴光磊已到了,正倚著棵梧桐樹,跟程夢園、黃子琪兩人說話,兩名女孩高考結束,馬尾辮都透著輕鬆愉悅,應該在聊估分和報志願的問題。
「幸虧現在是知分報志願了,決定一生的大事,跟學長學姐他們似的全靠蒙,滑檔掉檔的一堆,害人呢不是,哎,花花來了。」
幾年裡見面次數不多,黃子琪居然不知不覺個子將近一米七,貼身短袖t和寬鬆牛仔褲,像搖滾樂隊的吉他手,英姿颯爽,與程夢園風格大相逕庭。
後者一身乖巧純潔的裝扮,蕾絲泡泡袖白上衣,過膝百褶短裙,身材纖瘦嬌小,見到花印時有點放空,眼神越過他的肩膀找了找。
黃子琪大大方方招手,說道:「11班是吧?就在我之前隔壁,他們班有個鑿壁借光的二五仔,給後黑板底下那塊兒鑽了個螞蟻洞,你找著沒?」
「沒。」
花印不太感興趣,況且他也不坐後排。
黃子琪對他的好感早被消磨光了,熱臉貼冷屁股總是難受的,她也不怪花印,畢竟這人長得好看,有點脾氣跟特殊對待很正常,況且他一視同仁,無論哪個女孩都得不到他的青睞。
校園戀愛絕緣體。
怪不得年級主任看他跟看迪迦似的,穩穩的,很安心。
「你是不是面癱了。」黃子琪毫不留情地吐槽,抱胸繞著他跟傅思卓兩人悠哉地轉了一圈,眼神古靈精怪的。
傅思卓磕磕絆絆嗨了一聲,弱弱自我介紹。
「學姐好,我是我爹的啊不,我是花印的同學,目前不是同桌了,後門那個洞我摸過,大家排隊摸的,說能沾點喜氣。」
「啥喜氣啊?最後一次聯考全市8萬名的喜氣啊,那是挺溜的。」
「靠啊,不是說是許願祈福洞嗎!」
傅思卓頓時心塞得想暈過去。
他們倆還挺投緣,就這麼聊了起來,花印問裴光磊:「朱柔呢,再等她五分鐘,不來直接走了,她怎麼總是磨磨蹭蹭,不該出現的時候哪哪都是,該出現了又蒸發,薛丁格的召喚獸啊。」
裴光磊翻出試卷給花印,一遞一收,姿勢流暢動作迅猛,毫無眼神和廢話交流,就像左手給右手遞筷子那麼自然。
實驗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