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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動靜,他才想起來剛才那番話是說給馬桶順著下水道溜了。
還沒試過殘疾。
史蒂芬吞了口口水,趕緊往腰上也灑點水,營造出晶瑩光亮的透明感,他快三十了,偶爾舉鐵,肌肉中看不中用,自然狀態下有些鬆弛。
不像精力充沛的年輕人,隨手推個門,脖頸青筋的曲度都十分性感。
他走出浴室,凌霄站在床邊,背對著他,手在前面有所動作,應該是在解牛仔褲扣。
史蒂芬緩緩走過去,手沿著他的後背摸到肩頭,觸感結實,三角肌噴張堅硬,真不敢想像會是什麼口感。
「不說話,也聽不見,準備玩聾啞人play?待會是不是隻能玩正面不能後——這是什麼?」
史蒂芬愣住。
凌霄頭也不回地從前面抓住他的指尖,並非面板的溫熱感,而是——
橡膠手套?
凌霄的手掌很大,繭子割破了,沒削平,野蠻生長成微小的山峰,硬硬地頂著黑色橡膠手套,掰手指活動關節,十指綻開兩朵黑色鬱金香,芳香,但危險。
他自然不知道史蒂芬在身後說什麼,轉過身,再當著對方的面掏出粗糙的勞保手套。
「你以前也是學跳舞的,對嗎?」
凌霄漫不經心地問。
「你轉圈時,慣用左腿——」
軍刀森然出鞘,握把光滑無痕,純黑色塑膠殼和身份標識明顯的鑰匙扣。
「還是右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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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阿茲海默症
楊善東沒養過小狗。
他是個善良的老好人,對人是,對動物更是。
鄰居在地下室樓道里養小白兔,買回來前兩天皮毛滑亮,精神抖擻,時刻蹲在籠子口,逮到個路人就蹦一下。
小白兔只吃不運動,反而日漸消瘦,眼睛也不亮了,紅寶石變紅眼病,腳邊零散破爛的菜葉,楊善東穿大花棉襖經過,會被當成胡蘿蔔,偶爾振奮一下小白兔的心靈。
偶爾而已。
後來小白兔發現他根本就不是一根長腳的胖胡蘿蔔,而是人,特殊待遇取消,兔牙都不稀罕咧一下,渣兔氣質。
只聽說過鬥牛不能穿紅衣服,沒想到養狗也不能。
一開始黃土松見他就叫,換食盆倒水牽繩子都狂吠不止,楊善東研究了很久食譜,最終發現是衣服的問題。
冬天過去,衣著輕便起來,黃土松也和他混熟了,榮升為派出所的看家護院,很受小學生的歡迎,徒弟5點半就下班約會,楊善東孤家寡人回家沒事幹,吃完飯就將黃土松牽出去,沿著杏林路走一個小時。
防止它跟小白兔一樣抑鬱。
菜地吃不完的包菜心和豆角,他都切吧切吧剁碎了,帶到派出所餵狗。
後來聽人說豆角生吃有毒,又半夜跑回來把黃土松帶回家,怕它一個白眼撅過去,錯過最佳治療時間。
小鎮風平浪靜,特約記者沒材料寫,極富創造性地轉移目標,從人寫到狗,擬了篇稿子,《孝山之光:昔日少年英雄所救小狗,今已威風凌凌日進鬥盆》。
楊善東換上襯衫和警帽,半跪和生命合影,喜氣洋洋,生命呼喘呼喘哈著舌頭,轉頭在他臉上舔一下。
數位相機顏色逼真,狗毛黃澄澄,警徽亮鋥鋥,這就算完成一天的任務了,楊善東跟記者寒暄兩句,不留人吃飯,說待會就得進來個迷路的痴呆老頭,他得送人回家。
「前幾天卡拉ok廳有倆三十來歲男的約架。」
楊善東拿帽子扇風,送記者到路口。
「一架沒分出勝負,我去調停的,結果你猜怎麼著,當場又約半年後再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