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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衍昕見了爺爺,便忍不住要撒個嬌,但礙於江嶼在場,不能讓朋友見了自己的軟肋,所以他故作堅強地只喊了一聲爺爺,徐濡卿先跟江嶼和校醫問了好,才捏起徐衍昕臉上的肉說:「我們昕昕怎麼又病了?是不是學習太苦了?」
「沒,換季著涼。」
徐衍昕悄悄說:「明天週末了,我能不能去你們那裡住,我怕媽知道又得生氣了。」
徐濡卿遲疑了下,說:「你們明天不是要去波士頓嗎?」徐衍昕一愣,他都忘了這茬,不過緊接著就聽到徐濡卿突然道:「不過你都病了,再做十幾個鐘頭的飛機還不得暈在飛機上?我跟你媽打個招呼,你這幾天就留在國內,陪陪我們老倆口,怎麼樣?」
徐衍昕眼裡發光道:「真的?那,那您趕緊跟媽媽說,我怕她到時候來抓我。」徐濡卿哼兩聲道:「怕她幹嗎?爺爺在,你放心。」徐衍昕沒忍住,在老爺子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笑道:「爺爺最好了。」徐濡卿道:「哼,有事鍾無艷,無事夏迎春罷了!」
徐衍昕因禍得福,也挨不住那點臉面了,抱著徐濡卿一頓親,老爺子被親得笑開了花,哪裡有教科書上的端正嚴肅。
「哪有哪有,我是發自內心地愛爺爺。」
「好了,躺一會,別又難過了,等你精神點,爺爺揹你去看醫生。」
「我好了,真的,現在立馬就能給您表演轉五十個圈圈。」
「你可歇著,別又轉暈了。」
徐衍昕哄完著急的老爺子,便想跟江嶼分享好訊息,卻已不見江嶼的身影,他茫然地趿拉起拖鞋,追出醫務室,走廊裡空蕩蕩的,江嶼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作者有話說:
三更!
第25章
如果徐昭是皇帝,那徐濡卿無疑是太上皇,徐昭打來打電話質問,被徐濡卿輕輕鬆鬆地推了回去,老爺子中氣十足地說:「不管怎麼說,昕昕就是要留下跟我過國慶,你有本事就來搶人!」
徐昭啞著聲音說:「你不能這麼慣他。」而徐濡卿哼了一聲,道:「他已經這麼乖了,你們就別逼他了。」徐昭嘲諷地說:「你這話怎麼不對對自己年輕的時候說?」父女倆的氣氛立馬劍拔弩張,徐衍昕只能聽見沈峰打圓場的聲音,徐衍昕聽到這裡,也不禁有點愧疚,小聲地抱著老爺子的腰說,要不,他還是跟著徐昭去波士頓吧。徐濡卿豎著臉掛了電話,抱著寶貝孫子一頓揉搓,說:「爺爺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你別擔心。」隔了兩分鐘,徐昭給他發來簡訊——等我回來收拾你。徐衍昕抓著手機找爺爺的庇護,老爺子豪情萬丈地道:「就不能慣著你媽,成天讓你學學學,學出毛病了怎麼整?別慌,出事了爺爺給你兜著。」
徐衍昕心想,他偶爾任性一下,應該也是可以的,咬著尾巴出門野去了。徐濡卿住在郊野,獨門獨戶的純白色漆的別墅,還有一片花園供奶奶捯飭。他沒事就蹲在門口逗附近的狸花貓,野貓喵一聲,他也喵一聲,一人一貓對著唱山歌,等蹲得腿痠,或者說是嗓子痛了,才蹦進屋裡吃奶奶新摘下來的棗,沒吃兩個就被徐濡卿攔住,說是傷胃。
鄉下的日頭好似比城市裡的要長一些,白天格外漫長,他寫完作業,逗完貓,偷吃了隔壁鄰居家的柑橘,才剛黃昏。他走到小溪邊,脫了鞋,捲起褲管,把腳伸進清澈的水裡,他的腳透過陽光的折射變得扭曲,他抖抖水珠,跳著回去吃晚飯。
徐濡卿帶著老花鏡,正在看數學刊物,見他進來,笑兩聲道:「又拿你的臭腳去燻魚了?」
他紅了臉,哼了聲,說:「我的腳才不臭。」奶奶路過,補了句:「你別聽你爺爺瞎說,他自己香港腳,所以才埋汰你。」老爺子折了報紙,嚴肅道:「哎,你們醫務人員說話可是要真憑實據的,我香港腳,你年輕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