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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宸煜見怪不怪,對陳轍是打心眼兒裡看不上,一邊夾菜一邊說:「你倆不一直都是你在掙錢養家麼,他有什麼可忙的?」
路裴司雙手環胸凝視著趙律師。
穿著白襯衫的大帥哥倏地挑眉,小聲問道:「都說男人有錢就會變壞,你有沒有背著陳轍金屋藏嬌?」
說著,趙宸煜還伸頭往臥室的方向望過去,彷彿裡面真的藏了一個人。
路裴司腦海中閃過十幾張性感照片,最後聚焦在馳緒桀驁的臉上,他晃了晃腦袋,把馳緒的身影趕出去。
「你打離婚官司打魔怔了吧,我跟陳轍好著呢。」
「我聽店裡的人說,前段時間你跟陳轍鬧得不可開交,高興得我差點把離婚協議書都給你擬好了。」
路裴司用筷子夾了只阿根廷紅蝦堵住趙宸煜的嘴,「少向我的員工打聽我的事!」
最餓的幾分鐘已經對付過去,趙宸煜慢下速度和路裴司說話,手上剝著紅蝦皮,將白嫩鮮甜的蝦肉放進路裴司餐盤裡。
「行我不管你,免得你不耐煩。」趙宸煜說起正事,「我這次過來是替磊子帶個信,他下個月月底結婚,咱們從小一塊兒長到大的交情,不去現場做個見證老覺得可惜了。」
曾經那圈朋友因著路家的關係,不方便再聯絡,雷子託趙宸煜帶信也算有心,路裴司點頭表示知道了,問清具體時間和地址,在手機裡設定了備忘。
話題聊到這裡很難繞過路家人,趙宸煜委婉地提道:「前兩天我在宴會上見到路叔和阿姨了,兩個人看起來精神頭都挺不錯,阿姨跟我聊了很久,雖然沒有明說,但我明白這些年她心裡一直惦記著你。」
「等找到合適機會,我會回去看看她。」
「你明白就行,別的我就不多說,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上法庭,我先回去了。」
路裴司送趙宸煜下樓,直到車子開遠很久了他才從剛才的對話中醒過神,夏日晚風從衣領灌進去,帶著灼熱感攪得人氣燥。
路裴司在樓下小超市買了根五塊錢的冰棒兒,想給自己降降溫,才吃兩口就被滿嘴的工業糖精味兒膩得眉頭緊皺,想給陳轍打電話吐槽,卻看見馳緒在半個小時前發了條影片過來。
夏天的銀杏樹長成了一把撐開的綠絨大傘,枝繁葉茂遮天蔽日,晚風穿堂而過耳邊發出陣陣摩挲響聲。
手指猶豫著遲遲不動,感應路燈亮了又滅、滅了又亮,不知道過了多久,路裴司才點開那條六秒鐘的影片。
畫面中央是馳緒壞壞笑著的臉,兩道濃眉泛起溫柔的漣漪,他背後是海角屋所在商場的夜晚街景。
馳緒很酷很溫文地說:「晚安我們明天見。」
路裴司覺得心尖尖處被無形的手碰了碰,不疼,那種奇怪感覺無法言說。
第二天上午陳轍返回家中,路裴司正蹲在陽臺教育迷失方向的拖地機器人,陳轍打了聲招呼,沒有等路裴司出來便鑽進浴室。
很快從裡面傳來花灑水聲,路裴司跑去廚房給他切水果,端著出來時看見陳轍將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滾筒洗衣機裡。
破天荒地主動做家務。
「得往裡加多少洗衣液啊?」陳轍想做事卻又無從下手的樣子十分滑稽。
路裴司說了個數,神情意外地打趣道;「出門一趟變勤快了,這魚釣得不虧。」
「昨晚做的大餐呢,」陳轍說:「我想著你那口昨天都沒吃好飯,這會兒肚子裡面空落落的。」
「趙宸煜過來吃了頓夜宵,下次再給你做吧。」
陳轍與趙宸煜打過幾次照面,他頓了一下,笑著說:「好,謝謝老婆。」
難得空閒,兩個人在客廳裡看了部恐怖電影,中午誰都不想動,點的外賣吃,下午陳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