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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地嘿嘿了兩聲：&ldo;這就不勞煩沈師弟了。&rdo;

沈識微道：&ldo;說得也是……秦師兄，我聽下人說，我們從滴階巷回來沒幾日，你就颳了一臉美髯，我黃師兄他們幾個看見你在校場練功，也說你虎虎生威。方才連我爹都誇你遲早要成天縱的英才。唉，掌門師伯這麼多年求醫問藥，走的都是冤枉路，這大夫明明在滴階巷裡。哈哈，如何輪得到我獻殷勤？以後得讓你爹帶你去才是。&rdo;

這可就他媽的滿滿都是惡意了。

我抖了抖肩膀，把他的扇柄抖下去：&ldo;原來如此！沈師弟這般丰神俊朗，怕都是滴階巷的再造之恩了。&rdo;

沈識微一愣。我心中的鬥志刷拉一聲如眼鏡蛇般昂起，別的也罷，要拿秦橫這一片父母心開下流玩笑，可真太不是玩意兒了。正組織語言等待他的反撲，卻只聽秦橫大喊：&ldo;湛兒！&rdo;

我回頭看去，見秦橫遠遠站在院門石額下，滿面不豫，沈霄懸跟在後面，倒是一臉波瀾不興。秦橫也不看一眼他師弟，徑直朝我走來：&ldo;湛兒，走吧。&rdo;

那沈識微忙讓到路邊，道：&ldo;恭送掌門師伯。&rdo;一臉誠摯中略帶點疑慮。

秦橫頓了頓，雖然不知發著什麼火，卻也還是沒沖晚輩撒氣，朝沈識微點了點頭，才大踏步走了。我簡直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我望著秦橫翻飛的後擺，方才我離開時他還心情大好，也不知和沈霄懸談了啥，一會兒就變得氣鼓鼓的了，秦湛這爹，還真有點小孩兒脾氣。

第4章

我悶頭跟著秦橫往外走，心說哪裡有點不對的樣子，我們才是主人，剛才那是主屋，你把自己氣跑了，要往哪裡去？卻見秦橫把我帶到了較場。

秦橫往較場旁的石墩上一坐，問道：&ldo;湛兒，最近可有用功？&rdo; 倒是和顏悅色的，不知道是氣消了，還是對著他兒子就板不起臉。

我之前久久不見秦橫回家，暗忖這裡的課時制度估計不像我以前每週三學一次太極拳，而是嶽不群教令狐沖，全看師父心情。此時機會來了，忙道：&ldo;爹，我不明白。&rdo;

秦橫笑了：&ldo;不明白？你有什麼不明白？&rdo;

我故作天真：&ldo;我每天練的功夫，練是練了，但怎麼來的，要怎麼去，我全都不明白。爹能不能給我說說？&rdo;

也不知哪句話沒對，秦橫竟然臉色一變，過了好久，才道：&ldo;湛兒，你最近……覺得有什麼不同？&rdo;

當小神經固然舒服，但也裝不了一輩子小神經，我硬著頭皮說：&ldo;我，我也不知道，只覺得以前看不通，想不通的事情，現在突然就看得通，想得通了。&rdo;

秦橫道：&ldo;傻孩子，你這是好起來啦。這樣最好，這樣最好，這樣最好。&rdo;他本還算淡定，卻忍不住連說了三個&ldo;這樣最好&rdo;。終是按捺不住，呼啦一聲站了起來，團團打轉：&ldo;這是蒼天開眼！你能照顧好自己，我就對得起你娘了。&rdo;

我心道光是生活自理，我還能夠勝任。臉上卻仍舊十分純情，輕輕喚道：&ldo;爹……？&rdo;

秦橫哈哈笑起來：&ldo;過去我想教你，你又喊又叫，捂著耳朵不肯聽，何必急這一時？&rdo;

他重又坐下，拍拍身邊的凳子，叫我也坐下。

秦橫道：&ldo;來，爹和你好好聊聊。&rdo;

因為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