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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王府管家帶著厚禮前來,不知暗含幾層意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日自己應承過何大人, 再找理由搪塞面上不好看, 想起心中的打算,剛好是個不錯的契機。
「唔~有這麼個事, 幾日前我答應了何大人, 娘子只管跟王妃應承下來就是,具體怎麼安排我讓舅父探問過再說。」
一番思索後, 譚璇朝安靜飲著茶水的明錦笑答,反正一個月只仨時辰,離鄉試沒幾個月了,轉眼就過去。
方才一直留意其神態變化,猜想已有了打算,明錦頷頷首,沒再問他事情的原委,吩咐下人傳飯,暗自忖度送什麼回禮給王府。
第二日中午下了衙,譚璇將田文舸約到一茶室雅間,把準備教授大理寺卿麼子的事情告訴了他,讓其說與舅父,與何大人商議,教學地方安排在哪裡。
依著譚璇的想法,最好在自己府中,省的來回折騰,這樣不招人耳目,省的讓人編排他急功近利,巴結大理寺卿。
「你是說平王府中的管家親自帶著手信為何小公子相求?」田文舸聽完表弟詳述,微微驚訝,壓低聲問道。
問罷,皺著眉無意識的轉玩著杯盞,將事情品了又品,總覺得朝局漸有亂像之兆,難道平王也想摻合進來一腳?
「嗯,是以王妃的名義,此事王府並沒有刻意遮掩,很是光明正大。」前有許府賀壽時大理寺卿的話語,方今又有疼愛麼弟的王妃帶著厚禮相求。
人家將勢造好,等著你入彀,不過這與太子和四皇子的拉攏不同,雖然有些陰謀在裡面,可也算是你情我願。
「這事確實難辦,不好推脫,只能硬著頭皮接下,何小公子風評不錯,你只管例行教授就行,其它不必理會。」
以為譚璇是向他尋求意見,田文舸抿嘴,指腹來回摸搓著下巴長出的胡茬,思量少頃給出自己的建議。
「二表哥,你覺得……如何?」譚璇稍作猶豫,啜口溫茶,然後食指蘸進杯中,在桌案上寫了『平王』二字,試探性的問道,目光不錯的盯著田文舸的反應。
田文舸瞳孔一縮,立時抬頭驚愕的瞪著他:「阿璇……你……這是何意?!難不成……」被其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膽想法震了震,少見的話語不利索。
「不錯,誰都想安安穩穩做事,不願踏進處處埋著刀尖的爛泥淖裡,表哥定然想過現今咱們的處境之艱難,與其戰戰兢兢等著被人宰割,不如提前謀劃前程。」
觀其神態即明瞭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田文舸,譚璇澀然一笑,深入宦海淌進渾水怎能幹淨的了。
依著形勢,若再不下定決心做出決定,往後的仕途之路只會越走越艱難,當把所有的路都給阻斷,那接下來只能坐以待斃了,官場無父子,靠誰都不如靠自己穩妥。
田文舸壓下心中的波濤洶湧,怔了神,不知思索著什麼,譚璇重新在白瓷盤裡拿起一隻乾淨的茶碗,默默喝茶,不去出聲打擾。
兩人各自忖量坐了好一會,田文舸才噓口長氣,道:「這位主性情穩重,品行至孝,上面那位多有誇讚。」不過提的最多的是孝順聰慧。
此刻想來,有太子在要什麼勞什子才智過人殺伐果斷的誇讚,能被皇帝時時記掛已經了不得。
從震驚中緩過來的田文舸,方才被表弟提了個醒,覺得倒不失為一條路徑,走的好的前方便是康莊大道,若……連忙晃晃腦袋,打消這種可能。
見田文舸沒有苦心規勸,反而暗示此路可行,內心定了定,不過此事目前只是個念頭,到底如何,還要看接下來的形勢,既然平王在韜光養晦,跟著就是。
田文舸回府後自是將中午之事說於父親,不知父子三人如何商議的,第二日散了值,早有山竹等著他,說舅老爺吩咐直接去往田府,譚璇猜到是為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