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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不如今晚咱們去四蒔巷吧?」田文瑄眼珠轉了轉,撥開譚杭,湊到譚璇近前,笑眯眯的悄聲說。
「前幾日是誰說要陪小表妹來著。」現今大家算是成年了,男子去四蒔巷只要別胡來,在世人眼中並算不得什麼,一些讀書人覺的還頗為風雅。
譚璇內心雖好奇繁華的四蒔巷是怎樣的,可並沒有去體驗的打算。
「咱們聽曲飲茶,做什麼去不得,走沒表嫂管著你,怕什麼。瞧著吧,即便我不約你,外面的那些舉人老爺們也不會放過你!」田文瑄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的說。
聽他說表嫂,譚璇腦海中不自覺閃過明錦嗔怒時的容顏,可不是有人管著嘛。
「那位就是此次的解元,去年院試在臭號裡竟還得了紅榜第三名!」
「十幾歲的少年解元可真不多!」
「可不是,不然平江通判怎會相中個秀才做女婿!」
…………
從雅間出來後,譚璇瞬間成為所有人的關注點,視線似聚光燈一樣投在他身上。以前不為人知的小八卦也被大家翻出來作為談資。
即使心裡再如何不適應,可剛中案首,就當眾甩臉色,勢必給人留下清高傲慢的印象,他可不想成為顧襄那樣的人。於是譚璇露出溫潤的微笑,謙和的同大夥打招呼,不時回應兩句。
好不容易從茶樓抽身回到府中,下了馬車,只見譚府大門外站滿了道賀的巷鄰,門頭上的匾額也掛上了紅綢,門前青石路上散著厚厚一地燃放過的爆竹紅紙碎屑。
田氏著一身玫紅色的襦裙,在丫鬟的陪同下,眉眼帶笑正口若懸河的誇讚著麼兒。
「璇兒小時雖說淘了些,可沒讓人操什麼心,近幾年更是乖巧的讓人心疼。」結果決定一切,兒子中瞭解元,之前被氣的心肝痛的忤逆之事,瞬間被選擇性的遺忘掉。
「用過的包被?約莫早沒了,小衣倒是有幾件……」聽到左鄰右舍討要麼兒小時用的物什時,田氏有幾分為難,東西早扔了,若知道兒子這般爭氣,說什麼也得留著給自家後輩用。
…………
「解元老爺回來啦!」
「那個長的最俊的就是譚家小公子!」
「年歲看起來不大,不知定下姻緣否?」
「沒聽珍娘說起過,怎麼,樣中解元老爺了,哈哈……明日咱平江府中的媒婆心裡樂開了花嘍。」
聽到馬車轆轆聲響,眾人紛紛轉身,不熟悉的則交頭接耳打聽其軼事,街坊鄰居則大方的恭賀其高中。
「璇兒!報喜的官差在府裡等著呢,你祖父與你爹都在。」田氏見兒子們回來了,撇開其它人,輕盈的邁著蓮步歡歡喜的迎上去,目光一直注視著小兒子,眼裡心裡都盈著笑意。
一旁的譚玠見母親眼中只有弟弟,周圍不時的傳來溢美之詞。眸光暗了暗,心裡又酸又澀,難受的不行,可礙於禮儀,不好就此單獨離去,只好同手同腳的尷尬的跟著。
譚璇也察覺到他的不自在,心裡為其的遭遇感到同情,但願心裡別有了陰影,對自己冷漠起來。於是以不好讓官府的人等著為由,不再耽擱,加快步子進了府中。
可府裡同樣有不少人,只不過多是譚氏宗族之人,見他們回府,皆是頷首露笑,譚璇忍不住哀嘆一聲,人怕出名豬怕肥啊。
應酬完前來府上道賀的親戚朋友,大半天已過去了,讓他覺的比科考還煎熬,聽說晚上還有酒席應酬,譚璇連忙以已應了同年之約為由拒絕了。
拿著邀帖看去,果然如田文瑄說的,讓他去四蒔巷與同年小聚,以藝會友。
思量了下,決定還是去赴約,即然走仕途之路,必要的交際還是不能缺少的。不是以藝會友嗎,到時自己就埋頭作畫好了,何況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