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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側身睡著的陳池。
臉頰有一點點消瘦,不像比賽時看的那麼帶著孩子氣的圓潤了,臉色微微發白,嘴唇緊閉。身體小小的像是縮在病床上,一隻手蓋在毯子裡一直手在外面輸液。藥水經過長長的塑膠管穿過細小的針頭流進身體裡。
唐立為仔細看著陳池,心裡湧上一番自責,但自責也無計可施,只得接受手術。他以為這項手術是很大的手術,其實闌尾炎是再普通不過的外科小手術了。只是他不清楚。
他看了一會陳池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於是就打手勢示意自己出去一趟,幾個人同時點頭也沒多問。他去到護士站問了陳池的情況,大概什麼時間能動手術。最後又問了醫藥費的事情。得知已經有人預先付過了就問了是誰付的。他心知肚明牛濤他們幾個一下子是拿不出一千多兩千塊錢的。後來聽說是瞿燕雲墊付的時候終於想對了。
唐立為打聽好一切後得知手術最快也要等到後天,明天還得觀察一天。他想到陳池不能吃飯替他擔心就問能不能提前,護士耐心的告訴他說就算再快也得明天下午,萬一主刀醫生沒時間就得推遲,最慢也就後天的事。唐立為謝過護士就往病房裡去。
此時陳池已經醒了。斜靠在病床上。看到唐立為進來也並不驚訝,只是原本和牛濤他們的笑臉變成了正常的病臉。
唐立為把這一切全都收在了心底。但他也不覺得難過,反倒覺得自己虧欠陳池。
臨走時,幾個人談到了手術後誰來照顧的問題。班主任早晨也說過通知家人,只是沒有通知陳池的爸媽只是通知了他的叔叔,當時也並沒有人多問,以為是他爸媽在外地打工一時趕不回來才不得不通知叔叔的,陳池也沒有細說。這回李志主動問起了。陳池也就說了其中的緣由。
陳池的媽媽在他4歲的時候就生病死了,他只記得媽媽那時候基本上每天都會咳血,到最後連話都說不上來了。媽媽死後爸爸就整天喝酒。每天爛醉如泥叫都叫不醒,奶奶和叔叔沒辦法就把爸爸一隻腳拴在了門鎖上,這樣強制拴了3天才把他爸爸給醒酒。爸爸醒酒後倒也恢復了正常,只是每天精神萎靡、神情頹廢、手腳無力不能幹農活。家人看他那樣已經不再喝酒已覺得萬幸於是就隨他去了。一個月後他卻忽然要和村裡的其他人出去打工,有人在上海工地上打工一個月的收入不菲,無非是賣力氣於是他也想去就提議出去。
奶奶和叔叔沒人反對,只是對於陳池倆人不好說什麼。四歲的孩子啥也不知道,連親媽死亡這件事情在他看來都是一件好玩的事。於是爸爸出了門,陳池就交給了奶奶和叔叔照看。第二年,也就是陳池五歲的時候就被奶奶送去上學了。鄉村小學,入學條件不嚴格,反正都是一大群孩子在一起從一年級上起。然後陳池就開始了求學之路。
陳池的求學之路是漸漸明朗起來,只是爸爸的身影再沒出現。
☆、第七章
陳池說到這的時候,李志忍不住打斷了他:“叔叔不會也……”之後猜想的總歸是沒說出來。
爸爸並沒有意外死掉,因為他成了失蹤人口。第一年出去的時候沒過多久就新年了,年前爸爸打電話通知自己過年不回家準備去其他地方再接著幹爭取多掙點。家裡人聽了電話也沒多考慮,只覺得怎麼著一個大男人都不會有什麼事情。可事情偏偏就出在了這裡。爸爸自從那一通電話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奶奶和叔叔都問遍了出城的所有人,就是找不到一點訊息。甚至叔叔親自去上海各個工地去問人,都是沒有找到爸爸。無奈之下報了警,警察例行詢問之後也只是備了案,但人確實是找不到了。一直到現在。
所以陳池一直跟著奶奶和叔叔一起生活。
眾人聽到這裡才明白陳池為何年紀小小就上了高中也知道他為何從來不和別人談論家事了。頓時為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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