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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媽媽一聽這話更是擰緊眉,正要相勸便聽外頭丫鬟火急火燎進來通傳,「夫人,不好了,老爺拿了藤鞭朝少爺屋子裡去了!」
「什麼?!」
原本還怒火衝天的柳氏當即就變了臉,她顧不得自己還在生氣,立刻疾步往外走去,一路小跑到那邊,恰好瞧見一身官服未除的魏琮正拿著藤鞭沉著臉要進屋,也虧得魏垣門前的小廝還算聰明,一直攔著勸著,沒能讓人進去,要不然等柳氏到,估計魏垣的皮都能被打掉一層。
「魏琮,你做什麼!」柳氏氣喘吁吁,不顧大庭廣眾這麼多下人看著,直接走過去搶魏琮手上的鞭子。
「你怎麼來了?」魏琮擰眉看她。
他到底不是柳氏,要臉,見柳氏不顧臉面直接動手搶,他也不好做出跟人爭搶的模樣,一面鬆了手,一面給崔媽媽使了個眼色。
崔媽媽意會忙領著眾人往外走去。
幾乎是他們剛走出院子,柳氏就大聲沖魏琮嚷道:「我怎麼不能來?我要不來,你是不是還想和垣兒動手!你個殺千刀的,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你兒子腿都快斷了,你不去幫你兒子找回場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急赤白臉地拿著鞭子來打人!」
柳氏雖是小門小戶出生,卻從不怕魏琮,只因魏琮當年全靠她家接濟才能擁有如今的地位,何況柳氏近些年被人奉承慣了,性子也變得越發潑辣,她是從不管丟不丟人,只按著自己的心意來,當初魏琮同僚給魏琮送了個女人,柳氏知道後直接在門口就和魏琮鬧了起來,最後鬧得那同僚臉色不好看,女人也沒進門,魏琮也算是徹底丟人才肯罷休。
自此之後,魏琮就再也不跟柳氏對著幹了,他可不想讓旁人看他的笑話,平日與柳氏相處起來也是能避則避,省得柳氏不管不顧往外頭鬧……也因此,即使此時魏琮被她罵得臉色都變了幾遍,最後卻也只是拂袖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兒子都做了什麼!」
他今日一直待在官府處理公事。
本是相安無事的一日,沒想到剛散值走出門就發現有不少人往他這邊看,他心中不解,剛想派人去打聽一回就有要好的官員來問他了,「大人,那位故世的忠武將軍真是因為謝二公子沒的?」
即使官員聲音壓得再低,可魏琮還是聽得很清楚,幾乎是剛聽完,他就立刻變了臉。
這樁事算得上是謝家秘辛,除了謝平川那些親信幾乎無人知曉,至於他為何知曉當然是因為私下遣人去調查出來的……雖說在這雍州城,明眼人都知道他是陛下派來的暗探,可魏垣這麼大喇喇把這事公之於眾,可以說是直接讓他,或者說是他身後的陛下和安北侯府撕破臉面了。
可現在遠不到撕破臉的時候!
異族未平,大漢未安,這世道還需要謝平川……這是當年他離開金陵的時候,陛下親口與他說的。
對謝平川既要監視,更要懷柔。
如今發生這樣的事,別說陛下那邊不好交代,就連他這些年在雍州城的部署也算是徹底毀於一旦了!
他原本還想著等日後時機成熟再把這事捅出去,他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這事傳出去,旁人會說道謝平川的不好,別說這事謝平川謝家才是受害者,便是他真的做錯了什麼,只怕雍州城的這些人還是會義無反顧站在他這邊,對雍州城的百姓而言,謝平川就是他們的天,是他們的神,是比當今陛下更加令人信服的存在。
他做這些也只是想讓謝家一門一輩子陷於那些流言蜚語之中,讓他們時刻記得自己的長子是怎麼死的,讓他們家不成家,永無安寧。
若家都不寧了,謝平川在戰場是否還能如往常一般統率三軍,又是否會後悔自己這麼多年為大漢鞠躬盡瘁?
只要他遲疑了,失誤了,那他這大漢戰神的稱號還能保得住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