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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被捕(1)
1921年9月25日,陳獨秀給魯迅寫信,告知已從廣州回到上海,仍住漁陽裡2號,希望周氏三弟兄來稿。魯迅收到載有《故鄉》的《新青年》9卷1號,想到書坊再買一本,沒有買到。他懷疑書坊怕偵探將《新青年》沒收了去,不敢將書拿出來。陳獨秀在這期&ldo;編輯室雜記&rdo;上寫道:&ldo;本社社員某人因患肋膜炎不能執筆,我們希望他早日痊癒,本志次期就能登出他的著作。&rdo;指在香山碧雲寺調養肺病的周作人。上月底,魯迅收到劉半農從巴黎寄來兩篇文章,他抱怨看不到《新青年》,說陳獨秀不給他寫信。在這之前,魯迅聽說陳獨秀在上海劫住人家帶給劉半農的吃的東西,自己吃了。
接到陳獨秀信的第二天,魯迅將二弟、三弟及自己的譯稿各一篇寄給了陳獨秀。
山東人宮竹心月初來信要借《新青年》,魯迅回信說:&ldo;這種雜誌大抵看後隨手散失,所以無從奉借,很抱歉。&rdo;
10月4日中午,楊明齋、周佛海、柯慶施到漁陽裡2號陳宅樓下和高君曼打麻將。
過了一會,包惠僧來了。他對周佛海說:&ldo;你好啊,把楊小姐一個人丟在外面,自己跑到這兒打麻將來了。&rdo;於是,包惠僧代替周佛海繼續打麻將。
正在打牌,有兩三個陌生人進來說找陳獨秀。聽說陳先生不在家,這幾個人還要往裡走,中間有一個尖臉猴腮的說:&ldo;我們要買幾本《新青年》。&rdo;包惠僧說:&ldo;大自鳴鐘下有的賣,那兒是專賣《新青年》的。&rdo;一個看見了地上堆的9卷5號《新青年》,說:&ldo;這兒不是有《新青年》嗎?&rdo;在樓上午睡的陳獨秀知道出岔子了,下樓準備走後門,見一個戴禮帽的大個子陌生人站在那兒,又退了回來。
這時屋外傳來巡捕房的汽車聲,來人將陳獨秀、高君曼、楊明齋、柯慶施、包惠僧5人帶上汽車,又將《新青年》雜誌和其他書刊資料一部分搬到另一輛汽車上。
到了巡捕房,陳獨秀填了王坦甫。包惠僧填了楊一如,高君曼填了林氏,楊明齋、柯慶施填了牟有德、胡樹人,然後按了手印。巡警見陳獨秀沒抓到,在漁陽裡2號留了幾個便衣。
這時,上海法院院長褚輔成及《民國日報&iddot;覺悟》主編邵力子來到陳家,被巡捕帶到了巡捕房。巡捕房的頭頭問褚:&ldo;你可認識陳?&rdo;&ldo;當然認識陳。&rdo;&ldo;那好,我帶你去看看。&rdo;陳獨秀見是褚輔成,忙擺手暗示褚不要叫他,可褚輔成一張嘴話就出來了:&ldo;仲甫,怎麼回事,到你家就被帶到這兒來了?&rdo;這樣,陳獨秀身份就暴露了。巡捕房的頭頭見&ldo;王坦甫&rdo;就是陳獨秀,一邊放了褚輔成、邵力子,一邊叫人去陳家,通知撤人。
傍晚,陳望道到了輔德里周佛海家,說到陳獨秀等人被捉,周佛海說:&ldo;怪不得了,我剛才去陳家,門口一個大漢很兇,他不讓我進門。&rdo;楊淑慧忙問:&ldo;他們是什麼時候被捉去的?&rdo;陳望道說:&ldo;大約是下午3點。&rdo;楊淑慧望了一眼周佛海說:&ldo;虧了佛海,不然我們也被捉進去了。&rdo;見陳望道困惑,周佛海說:&ldo;我中午在陳先生家打麻將,後來包惠僧見到我,說淑慧在等我,我便出來了。中間我們去了法國公園,淑慧想去看他們打麻將,我沒有答應。&rdo;楊淑慧阿彌陀佛地說:&ldo;不然,被抓的就不是包惠僧,而是佛海了。&rdo;
陳望道問周佛海:&ldo;你怎麼剛才又去陳先生家?&rdo;&ldo;我下午去了馬林家,馬林叫我帶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