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彩頭(第1/2 頁)
知道這斯又在沒事找事,姜稚垂手聽訓,也不反駁。
謝宴辭一眼看穿她心中所想,越發覺得姜稚是塊不受教的頑石。
暗暗在心裡下了決定,待人入了府自當好好調教,讓這小女子知道何為夫綱。
正欲開口,遠遠傳來春桃尋人的聲音。
姜稚如臨大赦,提腿想跑,卻被身後男人拎住了衣領,拉扯著撞進了他的懷裡。
霸道熟悉的氣息,令她頭暈。
“王爺!”
姜稚怕引來旁人,壓低了聲音。
感受到放在腰間的手又有亂來的趨勢,忍無可忍之下,一拳頭錘在謝宴辭的胸口。
卻不想他神色愉悅,悠然道:“平日裡看著牙尖嘴利,怎的,就這點力氣?”
姜稚又惡狠狠補了幾拳。
等她撒氣,謝宴辭這才抓住那細白的手腕,挑了濃眉:“累了?”
明明只是簡單的兩個字,無端端的讓人感覺到嘲弄的意味。
姜稚心裡憋著氣,臉色也跟著不好起來。
見她如此謝宴辭越發得意:“叫你不多吃些,這般纖細瘦弱如何教訓人。”
一番話說的姜稚啞口無言,徹底被他的無賴行徑所折服。
連被握住的手也懶得抽回,就當自己是個斷臂。
好在謝宴辭沒有再做什麼出格的舉動。
等春桃尋到矮橋處時,早已沒了他的身影。
在姜稚心裡,上一世她死於謝宴辭床榻之間。
這一世不知為何,與這人更加糾纏不休。
可她不想死,或者不想再死一次。
謝宴辭城府頗深,手段雷靂無情,甚至陰晴不定。
讓人分不清他是真情還是假意。
……
馬球賽在擊鼓聲中伊始。
謝宴辭在她耳畔邊低語之言,卻如漣漪般不止。
他臉上泛起冷笑:“姜姑娘,有一事世人傳得不假,那就是本王偏執成性。”
傳言其實還有後半句,姜稚也略有耳聞。
宴王偏執成性,想得到的東西,無一能逃脫出他掌心。
謝宴辭話沒有說盡,點到即止。
這話哪怕有假,放在他身上也成了真。
於是馬球賽前半場她心緒不寧,幾乎如坐針氈。
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看,看似認真,實則早已神遊天外去了。
“姑娘,你快瞧!”
春桃絲毫未覺,扯著自家姑娘的衣袖:“世子好生厲害。”
上場者以抽玉籤分隊,姜稚抬頭不偏不倚地撞見謝宴辭。
他換了身墨色的窄腰錦衣,綢帶束起墨髮,恣意揚鞭,身姿颯爽。
只是胯下馬兒身形略小。
再看和他恰好分到一隊的宋昭,騎的馬也有些瘦弱,怎麼看兩人勝算都不大。
不過讓人出乎意料。
後半場她眼瞅著謝宴辭的馬雖不及其他馬匹高大,跑的卻快。
動起來還比旁的馬靈活許多。
更別提馬背上的謝宴辭。他執杖從別人杆下攔球,一揚起,那球從風流眼正中央穿過,在滿席喝彩中逐漸拉回了比分。
最後他們這一隊竟以摧拉枯朽之勢大勝。
謝宴辭本就無心比賽,若不是想讓某個木頭疙瘩開眼,他也不會上去打這一場。
下了場就興致索然起來,他今日只帶了幾個暗衛,便一人牽著馬,往別處去了。
彩頭是支鳳蝶鎏金步搖,倒也不稀奇,貴就貴重在這是先太后之物。
勝出者,就可贏得這支步搖。
姜稚也沒在意是誰贏走了彩頭,直至她久坐離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