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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黎夜光笑眯眯地說，&ldo;咱們現在平起平坐，不用這麼客氣的。&rdo;

陳式薇暗暗咬牙，表面還得裝出無所謂的模樣，&ldo;對了，餘老爺子什麼時候有空，wiln已經到了。&rdo;

&ldo;老爺子前幾天不慎傷了肝，所以這兩天都在調養身體。&rdo;黎夜光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ldo;我會記得幫你約時間的。&rdo;

&ldo;傷了肝?&rdo;陳式薇疑惑，&ldo;怎麼傷的?&rdo;

&ldo;唔……也就是發發火、打打人，肝火有點旺盛。&rdo;黎夜光聳肩，&ldo;好在餘黛藍的事已經解決，之後應該不會再傷肝了。&rdo;

聽到餘黛藍三個字，陳式薇神色微動，叫住黎夜光，&ldo;我可不可以請你再幫我約一個人?&rdo;

已經走到門口的黎夜光停下腳步，&ldo;誰?&rdo;

陳式薇認真地說：&ldo;你爸爸。我想見他一面。&rdo;

黎為哲還記得，十七年前陳式薇離開的火車票是他親自去買的。從蘭城出發的火車班次不多，他在售票視窗守了很久，才從黃牛手中高價買到一張下鋪，陳式薇睡覺時喜歡動，睡下鋪安全一些。但他沒有親自去火車站送她，她是自己一個人走的。

十七年過去，他們都被歲月改變了模樣，可習慣卻還是改不了，她還是喜歡穿連衣裙，走路時裙擺隨著步子搖曳，像一片自由的雲。而他老老實實地坐在咖啡廳裡等她，有點木訥的神情和以前一模一樣。

時隔多年的重逢，沒有電光火石般的激烈，平靜得彷彿一切不過是昨天。

&ldo;好久不見。&rdo;她輕聲說，&ldo;你老了。&rdo;

黎為哲點點頭，&ldo;你也是。&rdo;

陳式薇禁不住笑起來，&ldo;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做事不會變通，也不會拍馬屁，所以辛辛苦苦幹了十多年，也不過是個副所長，出了事還要背鍋負責。&rdo;

黎為哲低頭握住杯子，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說：&ldo;我聽夜光說，你現在過得很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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