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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沒想著躲也沒敢招呼,就那麼愣愣地盯著他們師徒倆。
“小夏。”李學右挺輕鬆地跟我打招呼。
“嗯,李老師……白椴。”我訕笑著。
“你們開始上手術學了?”李學右順便看了看教室門上的課表,不由有些驚訝,“鍾垣的課?”他頓了頓,“現在是誰在上?”
我馬上嗅到一絲不詳:“鍾垣怎麼了?”
李學右很尷尬地和白椴對視了一眼。我看看白椴,白椴又為難地看了看李學右,最後終於曖昧不清地說:“院裡說鍾垣,好像……作風有問題。”
我一驚,心裡馬上說鍾垣這老不正經的作風早八百年就有問題了,要不我是怎麼生出來的。
白椴接著便來了句驚悚的:“……喬真,你也認識。她還是個女學生,現在懷著孩子死了,警方把鍾垣作為犯罪嫌疑人,檢院已經批捕了。”
我突然覺得胃像被什麼人重重地打了一拳,喉上一甜,一股熟悉的暖流又急切切地湧了上來。
31 死胎
31
“小夏,你這身子真得好好兒養養,英年嘔血不是好兆頭。”李學右在麻醉學教研室裡給我倒了杯熱水,挺心疼地看著我。
“他這是神經性的膽汁返流導致胃出血,長期過度焦慮。”白椴坐在角落裡說話,臉被李學右辦公室一盆茂盛的龜背竹擋住了,看不到表情。
“要不你這會兒到附院去做看看,不做胃鏡也弄點兒藥掛掛水什麼的。”李學右看看錶,“這會兒沒啥事,白椴,要不你陪他去?你看他這樣子,折壽。”
我剛想說不用,白椴那邊已經答應了;我硬著頭皮看了白椴一眼,只看到一大片龜背竹。
“那你們趕緊去,我這會兒給消化內打電話,你們直接去就成。”李學右說完拿起聽筒,“趕緊的。”
白椴過來扶我,我看他一眼,他也盯著我,正在四目相對的時候李學右在後面嚷嚷開了:“幹嘛呢,磨嘰什麼?”白椴連忙應了一聲,拉著我出門了。
路上我們都沒說話,一路沉默著到附院,腸胃科的醫生早等著給我掛水。我嫌煩,白椴瞪了我一眼,手一甩就交錢去了,我閉了嘴,看他過去幫我拿藥。
其實感覺還是挺好的。
護士給我紮了針,兩大瓶子藥劑照腦門兒上懸著,前前後後得搭進去兩三個小時。我乏得厲害,皺著眉躺在觀察室床上,覺得全身沒一塊骨頭是舒服的。白椴摸了摸我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大概是覺得沒事,看看我說:“你別想那麼多,自己嚇自己。”
我閉了閉眼,想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身邊的事千頭萬緒,不知道應該從何想起。沉默了半天,我還是問他:“鍾垣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椴看我:“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談這個。”
“你告訴我。”我跟他倔。
“我告訴你了你又焦慮。”
“我沒焦慮。”
“不焦慮你嘔血?”
我沒話了,停歇了一陣,又望向他:“你就跟我說吧,不然我更焦慮。”
白椴沒說話,伸手幫我調了調點滴速度,看我一眼:“你這人,老是在為別人的事情操心,什麼時候能消停點兒。有時候我真希望你別那麼懂事兒。”
我無聲地注視著點滴瓶,覺得累。
“你好好兒躺躺,掛完水我帶你去法醫學院,喬真的屍體就在我們學校鑑定中心。”
鳧大的法醫學院原來是屬於醫學院的,八幾年的時候單獨分了出去,跟法學院越走越近,漸漸地有了官性。九十年代中期的時候法醫學院大樓門口又多了一塊牌子,成了鳧州大學法醫鑑定中心,市上省上有什麼重大疑難的法醫案件都愛上這兒來出屍檢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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