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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真緩緩現出身形,她的左臂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血,她卻眉峰都未往下掃去,只潦草的單手撕下一條衣擺止血,驚異地打量著李海平,&ldo;你身上帶的是什麼?&rdo;
她此前那十數次落空的攻勢並非全無意義,而是有意識地在攻擊的同時試探著從各個角度出劍揣測他的所在方位,正如放入水中的木筷,肉眼所能見的,不過是水底折射的投影,她所刺的為虛,他刺向自己的才是實。當李海平忍不住出手反擊她時,就是他暴露出真正位置的時刻。
然而這蓄勢待發的一擊竟是被擋住了?!
莫非李海平還隨身攜帶著防禦的法器?鑒真蹙起眉,她對玄學一竅不通,這個時代竟還有傳說中的法器存在?
李海平不答,眼底首次現出真正的忌憚之色。他手訣未松,抬起左腳向前一步,右腳緊跟而上,與左腳互為&l;丁&r;字形,每一步的腳印都準準地踩在上一腳離開之處,初與終同步,這正是步罡踏斗。
鑒真面色一凝,伴隨著李海平步法的變換,似有無形的氣流在空中微微扭曲,她不得不重新開始推算李海平的具體位置。
但李海平並未止步於此,他解下一個掛在腰間不過巴掌大的木葫蘆掛墜,開啟瓶口後朝外一灑‐‐
鑒真定睛一看:紅豆?
只見李海平拇指壓住中指,飛快地掐住無名指指甲下緣,清喝一聲,&ldo;疾!&rdo;
忽然一團夾著濃濃腥臊之氣的怪風平地而起,不過眨眼間,灑落於地的紅豆紛紛爆裂開來,憑空現出一群身高近兩米頭纏赤巾的紅衣人,咆哮著徑直衝向了鑒真!
與其說那些是&l;人&r;,不如說是披著人型的怪物,細看之下這群&l;紅衣人&r;的五官畸形扭曲,那些猙獰的臉孔好似是被同一個匠人粗心的揉捏後隨意撕開安上的。
它們有的一隻眼睛在鼻樑上,另一隻卻在耳蝸旁,有的是一張臉孔上歪扭地強塞著兩副五官,甚至還有乾脆麵部正中掛著一對耳朵,眼睛卻被擠到了腦後,宛如怪誕的抽象人物畫降臨人間……這群怪物的共同點只有那張佔據了整整半張臉孔的嘴,每一張嘴的口腔內部卻是正常人類絕不可能擁有的雙環錐形利齒,大量粘稠的涎水從無法咬合的利齒縫隙滲出,鑒真毫不懷疑只要被咬上一口,絕對會被撕扯掉一大塊血肉。
&ldo;真是噁心啊。&rdo;面對著這群唾液四濺令人毛骨悚然的人形怪物,鑒真喃喃自語著橫劍飛身迎上,&ldo;這種別具一格的長相也太反社會了吧。&rdo;
空氣中殘留著破邪劍充滿抗拒的掙扎嗚鳴,鑒真安撫著摩挲了下劍柄,&ldo;抱歉了老夥計,等回去後一定會好好給你洗個澡,上最好的保養油……&rdo;
燈火通明的朋來賓館大堂
&ldo;鑒真和道義怎麼還沒回來?現在都已經凌晨3點了,這個時間是他們的交接班時段……&rdo;
面對社員的疑問,莊曉拿著巡邏名冊面色有些難看,&ldo;不止是他們倆,上一班與他們交接的李海平和齊天戈都不見了。&rdo;失蹤的這四人正是現下武力值最高的四個。
雖然鑒真和江道義只簡單地帶過與齊天戈、李海平他們是舊相識,但她好歹也算得上是家學淵源,習武之人的聲息步法與普通人的差別她還是能察覺得出來。就算沒有一一比劃,端看每次站位都是這四人鎮守東西南北向,莊曉便也心知肚明他們的功夫恐怕都在她之上。只是由於不便暴露人前,便推舉她作為明面上的武力領頭人罷了。
&ldo;社長,我們幾個可以組一隊出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