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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燦就蹲在教學樓外面的大榕樹下，遠遠地明嶢就出聲叫她：&ldo;蘇燦？&rdo;

她聽到聲音愣了一下，隨即抬起頭來，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欣喜，但是很快又低下頭去，沒說話，擺弄著地上的樹葉。

忽然，一隻骨節明晰的手在面前攤開，掌心躺著一顆粉紅色的水果糖。

&ldo;別生哥哥的氣好不好？哥哥請你吃糖。&rdo;

尾音綿長，聲調微揚，說話時總是盯著你的眼睛，語氣裡帶著慵懶的調子，像是夏天河邊的蘆葦撫過臉頰。

蘇燦強繃著臉，眼眶紅紅的，將等人時候的委屈和不安壓迴心裡，站起來就往教學樓裡面走，沒走幾步，那人又叫她：&ldo;蘇燦。&rdo;

察覺到身後的人靠近，蘇燦轉身去看他，目光剛落到他修長勻稱的手指上，嘴裡就被強行塞了一顆糖。

是剛才明嶢掌心的那顆，粉紅色的，微酸。

語氣帶著誘哄，那感覺像是貼在她耳邊呼吸，明嶢說：&ldo;吃了哥哥的糖，就不準生氣了。&rdo;

蘇燦抿緊唇，沒說話，表情嚴肅地盯著他看，過了會兒，才問：&ldo;問題背熟了嗎？&rdo;

還在生氣呢，哥哥也不叫了。

&ldo;沒背對不對？&rdo;

&ldo;嫌棄我的問題太幼稚了對不對？&rdo;

&ldo;你就是不想來給我開家長會對不對？&rdo;

&ldo;你覺得丟人對不對？&rdo;

一連串的質問和指責，絲毫不給明嶢說話辯解的機會，最後，她倔強地盯著他，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突然，面前的男人架著她的胳膊將她提起來放到了旁邊的花壇臺階上，明嶢抬手揉了下因為低頭聽小孩說話而酸脹的脖子，然後微微躬身，視線與她齊平。

明嶢好聲好語道：&ldo;崽崽，哥哥沒有覺得給你開家長會丟人。相反，哥哥挺開心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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