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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扭頭看她,正好遇上她的目光。
「你畫畫是什麼風格?我特別好奇。」
卞染心目光發亮望著他。
「我只是業餘愛好,在你們專業人士面前,我那兩把刷子不過是班門弄斧。」
「那不一定,藝術類的東西講究天分,並不是練得越久就一定會更好。我還見過唸了幾年大學,反而不如少年時期畫得好的人呢。」
「你很小就開始學畫?」
「沒有。」 她鼻子裡哼了一聲,「進高中那年的暑假,在賀老師的美術班學習了一個月,當時我還沒決定走這條路。到高三發覺成績不行了,臨時抱佛腳專攻了幾個月畫畫,就考進去了。」
「哦?是這樣嗎?」 閻冬城有些意外,「你看起來像位好學生,在學校裡品學兼優的女孩。」
「早先成績還可以,進了高二大幅滑坡,只有語文稍好些,高考差點滿分。」
「你喜歡文學?」
「怎樣算是喜歡呢,沒事看看閒書算嗎?」
「嗯,算!」 閻冬城點頭,「突然來了靈感,也會寫一些散文,小詩,我就是這樣。」
「你?」 卞染心撲哧笑了。
她抬手撩起腦後的髮絲,仰頭甩了甩光澤的秀髮。
「怎麼?你覺得我是粗人,不可能會寫詩?」 閻冬城笑著望向她。
女人喜歡用撫頭髮的方式施展魅力,她的秀髮和她的姿態,完美無暇。
灰粉色裙裝襯著她白皙的膚色,有種霧濛濛的感覺,不由得人不多看她幾眼。
因為一眼看去只覺得混沌的美,總想再看得清楚一些。
有人適合穿艷麗的色彩,或者強烈的黑白色,而她適合這種灰調的,渾渾的暖色。
「不是,」 卞染心清脆的聲音帶著笑意,「不是我認為你不會寫詩,我是覺得,你應該沒有閒情逸緻寫詩。」
「現在工作太忙,確實不太有寫詩的閒情逸緻。你呢,你現在寫詩嗎?」
「不寫。我也很忙。」
「以前寫嗎,做學生的時候?」
「嗯,寫過一些。」
她嘴唇彎起新月的弧度,目光坦然地望著他。
閻冬城心裡閃過一絲愧疚。他似乎在利用她的好感,達到自己的目的。
兩人不知不覺走完了一間展廳,順著無人的過道走向另一間。
射燈打在牆壁的裝飾物上,狹長的過道昏昏暗暗,只看見牆上一團一團的亮光。
「我現在算是你的朋友嗎?」 卞染心捱得很近,彷彿在他耳邊低語,「或者仍然是你的嫌疑人?」
「白勇的案子已經結案了,不再有嫌疑人。」
「哦?找到兇手了?」
「沒找到兇手,局裡以自殺結案了。」
「有問題嗎?你不認為白勇是自殺?」
「我個人怎麼認為並不重要,上了法庭要用證據說話。」
「唔,那麼就這樣吧,」 她聳聳肩,「我不想再被捲入無關的事情,以後都不要再提白勇這個名字了。」
比起上次在她辦公室會面的禮貌周到,眼前的她,似乎在閻冬城面前流露了真性情。
「你不喜歡白勇,不喜歡白勇的歌,」 他停下腳步,轉身凝視她,「為什麼?」
「我喜不喜歡,又有什麼關係?」 她後退半步,像只突然發飆的貓科動物,對著他低吼,「我從來就不喜歡學校,所以也不喜歡學校裡的人,我有我不喜歡的自由!」
閻冬城下意識抬手,想握住她的肩,讓她冷靜下來。
不過他立即發覺那樣做不合適,過道太長,燈光太昏暗,而她太美。
卞染心察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