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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事以為只是特例,但繼續散步走下去,發現所有人無一例外都是面色沉重,只有他像個沒事人似的。
他直屬於晁珩手下,大理寺裡的人都知道,大理寺少卿素來不怎麼關心政事,所以他們這幾個做手下的,也不會主動打聽什麼,不像別的地方,有點風吹草動便都聽了個明白。
他本不想管這事,但是轉念一想,究竟是什麼大事能讓整個大理寺如此,於是又折了回去,輕輕拍了拍同僚的肩膀。
「大家這都是怎麼了,氣氛這麼緊張。」
那人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上下唇闔動,簡單的說出幾句讓評事當場愣在原地的話。
……
長金澤越看越心驚,後來乾脆坐在晁珩面前繼續翻閱,偶爾拿起桌上的水杯喝點水壓壓驚。
在看完第四遍後,他抬起眼,神色複雜的看向晁珩。
「勾結外族,蔑視聖旨,擾亂京城。」晁珩抄起一旁放著的案牘,翻開一頁丟到長金澤面前,「還有這些,個個都是死罪。」
長金澤光簡單的看一眼晁珩翻開的那一頁上勾勒的硃筆筆記就夠讓人觸目驚心的了,「他瘋了嗎?能這麼大膽的做事,是真當別人都是瞎子,看不到嗎?」
晁珩心情差到幾點,「他這麼做就是擺明瞭告訴我們,就算我們知道了,也拿他沒有辦法,仔細看看這個」說罷,他長手一伸,將長金澤面前的案牘翻了幾頁,食指點了點,「這每一個牽扯進來的人,都看似毫無幹係,卻又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就算抓著一個,那就是毫不猶豫可以丟棄的棋子。」
長金澤皺著眉,「那要不一網打盡」話剛說出口就發現不對了,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每一個人,都藏在京城至少三年之久,背後勢力錯綜複雜」晁珩說,「我也是今天看了一個案子,隱約覺得跟先前的幾個有點相同關聯點。」
長金澤點頭,怪不得晁珩今天早上突然要把歷來幾年的案牘拿出來,這幾個案子之間基本沒有什麼共同點,大至深夜行兇至數名無辜百姓人首分離,小到居家中服毒身亡。
難得了,晁珩居然都能記得。
「那這些案子怎麼辦?」長金澤丟擲致命疑問,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屋內陷入沉寂之中。
半晌,晁珩輕揉眉頭,語氣中帶著些許的不耐煩,「這事大理寺管不了,是他們之間的王權爭鬥,收拾收拾,待會兒派人都送到武安侯府,讓宋戚去跟太子商」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急速的跑步聲,同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砰!」
門被大力拉開,哐當一聲砸在一旁,震的屋裡都抖了抖。
評事喘著粗氣,扶著門框的手因為用力過猛而導致骨節隱隱發白,大口吞嚥空氣,爾後才稍微平復一下開口道:「不好了。」
屋內的兩人盯著他,「什麼不好了。」
「聖旨到---大理寺眾人---接旨---」尖銳的聲調迴蕩在安靜而空曠的大理寺內,穿透進了屋內。
「寺卿將被調任,從京城傳來的聖旨馬上就到了。」
評事的因為急促奔跑而低沉嘶啞的聲音被完全壓了過去,晁珩跟長金澤只能看到評事焦急的面孔跟開開闔闔的唇。
許久未曾親自接旨的兩人臉色同時一變,沒有時間去在意評事說了什麼,立馬起身向門外走,長金澤上前拉了一把評事,跟他說:「邊走邊說,發生什麼了,這公公嗓門忒尖,沒聽清你說什麼。」
評事被長金澤半扶著,幹吞了吞嗓子,眼巴巴的望著晁珩,被後者發現後猶豫幾秒鐘後終是開口說:「寺卿,要被調任走了。」
晁珩霎那間停住腳步,立在原地,長金澤差點沒反應過來迎面撞上。
天氣漸冷,人們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