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頁(第1/2 頁)
帳房先生本來就因為阿周跟她扯上了關係而不滿,現在這句話正是點燃了帳房先生的怒氣值,一個柔弱的書生此時黑著臉嘲諷道:「既然你這麼想的,那你為什麼非非來找掌櫃?是想敲詐一筆,還是覺得給掌櫃添的堵不夠多啊?」
阿周還想說什麼,被帳房先生一個眼刀甩過去,啞口無言,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
「綠意,你要知道,掌櫃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
因為失血跟驚嚇和失血過多導致面色蒼白的女人聽到這話以後猛地站起身來,話語中顯然有些激動,「我知道我從前做了錯事,但我這次來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來提醒掌櫃,此人心思不簡單,要小心!」
陳鏡嬌沒說什麼,晁珩不動聲色向前站了一步,擋住陳鏡嬌半邊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綠意,「既然你說那半截尾指是你的,那你來證明一下,以及胡人為什麼取你半截手指,又是如何取得的。」
綠意探過晁珩望陳鏡嬌一眼,苦笑道:「沒想到一步錯,倒是會步步錯了,有點恐怖,別嚇著你們。」說罷顫抖著手將纏著紗布的尾指慢慢解開,越是解開到深處,這紗布顏色便被血浸紅,團團氤開,讓觀瀾忍不住撇開了頭,不敢再看下去。
長金澤大體檢查了一下,然後起身衝著晁珩點點頭道:「利器所致,傷口平整,一刀切下來的。」
長金澤說完這話以後,綠意就快速的將手指重新的包紮了起來,「這次你們應該相信了吧。」抬眼看晁珩跟陳鏡嬌沒吭聲才繼續說下去,「那胡人不依不饒,應該是尾隨我直到我回家,半夜我被門外的狗叫聲吵醒,出去一看,一把刀就橫在我面前,威脅我如果不配合他,就切斷我的手指,還說這次是手指,下次就是一整隻手。」
「砰。」
突然茶杯墜落摔碎在地的聲音讓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只見陳鏡嬌倚在桌旁,臉色有些陰沉不佳,隨意解釋道:「不好意思,袖子太長,剛才不小心把杯子甩到地上了。」
觀瀾盯著地上摔碎的茶杯,那還是陳鏡嬌挺喜歡的一款,她見過好幾次陳鏡嬌拿著乾淨帕子仔細拭擦。
亓清紈心細一點,看出陳鏡嬌的不同,跟店裡夥計說了一句「幫你們掌櫃收拾一下,別讓碎瓷片傷著了人。」看到夥計愣愣的點頭後,遂即關心的走向陳鏡嬌。
長金澤眼睛的余光中看到身旁一空,強迫自己轉移視線不去看,對綠意說:「你又是怎麼知道這盒子會送到這裡的,胡人告訴你的?」
綠意搖頭,「我痛的快要昏過去,根本來不及跟他說什麼,隱隱約約看到就是他拿著我半截尾指走了,再加上他之前問的,我猜測應該是掌櫃這裡出了事,然後我就猶豫要不要來說,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來看看,來的路上恰逢看到臉色不太好的少卿,就知道應該是出了事。」
帳房先生終於忍不住了,「什麼掌櫃,我們這裡跟你可沒什麼關係,別說的那麼親暱。」說罷走向綠意,一字一句道:「你既然不義在先,也不能怪我們無情,我上次不知道阿周遇見的是,不然我怎麼說也不會給他那個錢讓他去賠給你。」這是你欠下的。
最後一句話他依仗了最後的一點情分,沒對憋著嘴快要哭出來的綠意說出口。
讀書人就是不一樣,觀瀾暗中評價道。
「好了,過去的就過去吧,先解決眼前這個事。」陳鏡嬌等帳房先生說完後,站直了身子,「你為什麼沒按照他說的做。」
相比於綠意沒這麼做,她更想知道的是:綠意為什麼沒這麼做。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既然掌櫃你都沒答應的事,我更不能答應,所以就沒同意他的要求。」綠意說的有些苦澀,「更何況我學的都是皮毛中的皮毛而已,又怎麼能跟掌櫃你一樣呢?我是這麼說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