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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怎麼擺了兩個茶碗?」觀瀾看到以後以為陳鏡嬌是想給自己也泡一盞,還告訴她,自己不喝,不用擺兩個茶碗的,但收到的回答是,待會兒會有人來。
觀瀾問什麼人。
「陳蘊。」陳鏡嬌說,「她知道我回來以後必定會來我這裡冷嘲熱諷一番,按照她的性格,巴不得我天天出事,所以不出一個時辰,她絕對會來。」
果不其然,陳鏡嬌一壺茶剛泡好,就聽見院裡有吵吵嚷嚷的聲音,有人進來通報說是三小姐來訪。
「神了啊,小姐。」觀瀾越發的佩服陳鏡嬌了,陳鏡嬌但笑不語。
這種人是最好懂的,張狂又張揚,行事隨心,摸清了性格以後,對方走一步就能猜出來下一步想做什麼。
「喲喲,看看這是誰啊,這不是神氣的大掌櫃嗎?」
陳鏡嬌還沒讓人通報,便有不識時務的僕大膽的將她的門推開,觀瀾迎面就是臉都快衝到天上的陳蘊,心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這就是世界的參差嗎?
她家小姐溫文爾雅,舉止得體,這三小姐就潑辣而不知禮數。
「什麼掌櫃來著?」陳蘊故意大聲的問旁邊帶來的僕人,經僕人小聲提示後才裝作突然記起的模樣,「哦對,林隱逸肆,一個小破茶肆,對吧陳大掌櫃?」
陳鏡嬌並沒有搭理她的話茬,陳蘊覺得被拂了面子,又恰巧看到陳鏡嬌面前的茶碗,不僅諷刺的大聲說道:「還弄你那點破茶呢?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像大伯父一樣,開業當天就出了事,進了牢獄不說,茶肆又開不下去像喪家之犬一樣回來,你可真丟了陳家的臉。」
這話說的諷刺至極,觀瀾都聽不下去了,狠狠的瞪著陳蘊,陳蘊正愁沒地方撒氣呢,衝著觀瀾就去了,「瞪什麼瞪,一個卑賤的奴婢,竟然這麼看我!」
說著就氣勢洶洶的跨步上前,觀瀾不甘示弱的瞪著,但氣勢還是弱了一些,眼睜睜看著陳蘊過來,已經做好被扇巴掌的準備了,她可以被打,但是小姐不能被欺負。
清脆的茶杯不輕不重的落在桌子上,卻足以讓整個屋子的人都停下去看。
「乳母,你說,何為嫡,何為長?」
一旁斂眸安靜候著的乳母聽到這話後即可接話,朗聲道:「自古以來嫡庶有別,而嫡長子、嫡長女為最大,其地位遠高於其他,有管教弟妹之權。」
陳鏡嬌不急不慢的喝著茶,等乳母說完,才幽幽開口道:「聽到了?你想當著我的面教訓我的人,下一步是不是我要把嫡長女的名分恭敬地讓給你了,還是你想說你想按照你自己的意思讓三伯父越過二伯跟我爹做最大?」
陳蘊漲紅了臉,舉起的手狠狠的落下,「你不要血口噴人!」
看到陳蘊氣成這樣,但還是有點腦子,不至於真的逾矩,也不知道原身以前怎麼被這種沒長大的小毛孩子欺負的。
上綱上線她最會了,誰敢欺負她的人?
陳蘊指著陳鏡嬌不甘示弱的回擊,「你那個什麼破茶肆遲早要倒閉,要我說你這種人還是別嚯嚯大伯的產業了,趕緊隨便找個不嫌棄你的人嫁了得了。」
但陳鏡嬌這次回來的目的不是跟陳蘊吵架甚至讓陳蘊得到教訓這麼簡單的,她要讓三夫人的如意算盤打空,而陳蘊這種腦子不夠用的,恰好幫了她一個大忙。
「我確實因為最近茶肆事情少所以才回來住幾天的,不過開不下去那還不至於,你說的隨便找個人嫁了那更不可能,只要我開茶肆一天,就有能力養著自己,而你這種只能寄於你爹孃的,才是得趕緊嫁人了。」
陳鏡嬌說完,抬頭看陳蘊一眼,「我怎麼聽說你要嫁人了呢?還是京城有名的富家子弟,不過可惜是個紈絝弟子,對吧?」笑得人畜無害,但在陳蘊眼裡卻是諷刺至極